近身戰三要素:捕捉對方動作的眼力,臨場判斷的經驗與智力,以及自身身體做出應對的反應速度。
眼下,佐助雖然已經將身體素質打造至極致,但他的眼睛卻依然限製著戰力上限,遲遲無法碰到宇智波鼬分毫。
相反,在宇智波鼬的眼中,佐助的動作雖然迅猛,但全部清晰且可以預測。
“寫輪眼,開!”
下一秒,宇智波鼬消失在原地,緊接著出現了佐助的身前,提膝猛撞,將其頂至牆麵之上。
炎鎧巋然不動,但對宇智波鼬來說,物理的防守根本毫無意義。
隻見他睜開萬花筒寫輪眼與佐助對視,下一秒,佐助便墮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幻術·月讀。”
現實中,佐助的頭顱無力地耷拉下去,周身的火光也隨之滅了。
佐助隻覺得,自己再一次回到了滅族之夜的那一晚,身體也仿佛變回了七歲的樣子。
這裡是......
“沒錯,這裡是我們的家。”
宇智波鼬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佐助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爸爸媽媽就在眼前。
而那個少年一樣的兄長,那個自己所欽佩,所依戀,所愛慕,將其視為榜樣的兄長,正拿起手中的長刀,毫不猶豫地揮向了爸爸媽媽。
“媽媽!”佐助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很弱小。”
“從現在開始的24個小時,伱會徘徊在這一天。”
宇智波鼬的聲音再次傳來。
“為什麼隻開到二勾玉?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麼?”
“為何不專注於這雙眼睛?你的憎恨,還不夠。”
“為什麼,你這麼弱小。”
宇智波鼬口氣平穩,但內心其實積壓著不小的怒氣。
仿佛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半的畫作,被彆人隨意塗上了肮臟的塗鴉。
佐助,隻聽得四麵八方都傳來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音,族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無助地望著這一切,拚命想跑,卻又再一次被拉回到原點。
佐助痛苦地捂著頭摔倒在地上。
鋼之意誌的鎖鏈在頭腦中叮當作響,他突然看到,血紅的天空之上,破了個洞。
在那個洞裡,他可以清晰看到鳴人房屋外麵街道的場景,他看到宇智波鼬那麵無表情的樣子,看到了閃爍的星星,看到了夜間的風。
第一次獲得鋼之意誌時的感覺再次出現。
佐助又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腦海中分裂出了兩個自己。
一個依然誠實感受並反饋著一切痛苦,而另一個則如同旁觀者一般平靜。
他無法對抗月讀空間的規則,但他通過那個洞口,直直地盯著宇智波鼬,試圖看穿這張麵孔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用月讀對付弟弟嗎?真是毫不留情呢。”
鬼鮫將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向下望著,一邊惡趣味似的感歎道。
另一邊,自來也卻敏銳地注意到,宇智波佐助的眼神並沒有完全喪失生機,而是依然在直直地瞪著宇智波鼬。
“佐助!!”
鳴人大喊著衝了上去,被宇智波鼬隨意一腳踹在了路邊。
另一邊,幾秒鐘內,佐助已經經曆了24小時的折磨,再一次緩慢地回到了現實。
隻見他虛弱地望著宇智波鼬,開口卻是:
“就這?要不要再來48小時?”
宇智波鼬鬆手,佐助隨即癱軟在地上。
隻見佐助用手指點著自己的額角,虛弱但堅定道:“你可以打倒我無數次,但彆想擊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