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燃假期來幫朋友兼職,那人家在南方,一周都不回來,隻好找他代一下班,酬勞算他的。
沒想到楚眠今天正好帶朋友來了,於燃馬上給他們多端了幾碟小菜,還把贈飲酸梅湯換成了冰鎮葡萄汁,說什麼“看你們眼熟,常來的顧客當然要送好點的”,實際上他在這乾活兒還不滿三天。
這裡的服務員都要幫顧客烤肉,於燃技術其實不太好,剪刀都用不順手。他注意到哪幾塊烤得最好,趁彆人不注意全都夾到楚眠碟子裡,順便告訴他哪幾種醬料搭配好吃。
牛肉裡摻雜的血水多,一上烤盤就劈裡啪啦地崩油。楚眠眼看著於燃被燙了好幾下,忍不住提醒他:“把手套戴上吧。”
於燃犯懶不想戴,快速把肉翻麵,熟透了就趕緊夾給他們。
楚眠點的芝士炒飯也是需要侍者當麵現做,於燃沒練習過,把熟米飯和幾碟配料倒進炒盤,然後無規律地翻攪。被好幾個人盯著,於燃有點緊張,差點忘記放最重要的芝士。
“已經好了,盛過來吧。”楚眠幫他看著火候。
於燃沒理會,低頭繼續專心揮動鍋鏟,把原本散亂的炒飯堆積成小山狀,然後一點一點塑造形狀,令它呈現出一顆桃心的樣子。
怕楚眠誤會,他解釋道:“菜單上就是長這樣的。”
實際上楚眠根本沒在意,淺淺地笑了一下,舀一勺進嘴裡。
咽完後,他特意把於燃叫過來,說:“真難吃。”
於燃悄悄瞪了他一眼,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把盤子端走,讓熟練的員工過來重做一份。
用完餐,幾人隨手抓起桌角花籃的薄荷糖,女生驚訝道:“這家店也太大方了,給這麼多曼妥思。”
楚眠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紙含了一顆糖,這明顯是於燃剛才買來給他們的。
“我去結賬,你們先下樓吧。”楚眠彎起唇角,目送他們離開,獨自留在店裡。
於燃不太會用收銀台機器,點了幾遍都不是正確界麵,一抬頭,被楚眠往嘴裡塞了顆曼妥思。
楚眠小臂隨意搭在前台,對於燃說:“幫我辦張會員卡吧。”
“以後想常來呀?”
“以後想跟你來。”楚眠小聲說,視線移到於燃手上,“虎口那是不是燙腫了?”
於燃看見了也不在意,“涼水衝一下就行,沒感覺。”
順利結完賬後,他們趁四下無人,隔著收銀台接吻。於燃很快移開唇,眼睛帶光似的,道:“晚上我去你家打遊戲。”
楚眠臉上笑意不減,“你怎麼知道我姑姑不在?”
“我看見她朋友圈了呀,六號才回來。”於燃輕輕掐了一把楚眠的臉,“晚上在家給我開門。”
明明對話很正常,於燃語氣非要偷偷摸摸的,仿佛倆人今天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於燃晚上八點才下班,直接打車去瀚寧公館,一進門就蹦到楚眠身上。
短暫的唇齒糾纏後,於燃塞給他手機,跳下來往浴室走,說:“我先去洗澡,你幫我打一下鬥技。”
楚眠沒玩這款當下最熱門的手遊,盯著界麵看不懂規則,隻知道要跟對手PK。陣容搭配他也不清楚,挑了幾個長得好看的式神,亂放一通技能。
於燃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坐他旁邊觀戰。楚眠發現自己玩錯了方式,但仍然故作鎮定,嫻熟地點來點去,歪打正著贏了一局。
於燃還沒來得及歡呼,卻看見自己的號已經從六段掉到了四段。
“咩咩你好白癡哦。”於燃總算找到了一件楚眠做不好的事,很是得意,又讓他幫自己抽卡。
一共十張符,楚眠手指畫下去,屏幕金光閃閃蹦出來兩個SSR,一隻是於燃翹首以盼的茨木,另一隻居然是國慶新出的妖刀姬,除此以外還有五張不重複的SR卡。
真他媽不愧是擁有四分之一歐洲血統的人……於燃懷疑楚眠是天生外掛。
一分鐘內擁有了這麼多張稀有式神,於燃丟開手機把楚眠撲倒在床上,又是欣慰又是興奮,讓他脖子上很快多出幾塊深淺不一的紅痕。楚眠眯起眼睛,任由於燃壓著自己蹭來蹭去,他順勢摟緊對方的腰,那皮膚還濕漉漉地沾著水珠,自己單薄的睡衣很快也被弄濕了。
楚眠呼吸很沉,抿了一下於燃的耳垂,正準備撩開他身上的浴巾,卻聽見於燃“嘿嘿”笑了兩聲。
“我要趕緊給我的妖刀姬刷禦魂,嘿嘿。”於燃雙眼熠熠生輝,剛衝完熱水的臉白裡透紅,楚眠乍一看還以為他衝手機遊戲害羞。
本以為剛才那是前戲,沒想到全程都結束了。楚眠覺得好笑,不過也懶得計較,隻是忍不住彈了一下於燃額頭。
“我先睡會兒,你玩完再叫我。”楚眠從抽屜裡拿出一條新毛巾蓋在於燃濕漉漉的頭發上,“趕緊去吹頭發,彆感冒了。”
於燃應和著,把音量調到最小,不打擾楚眠休息。
最近幾個月,楚眠睡覺頻率大大降低,很少再出現類似“說話時忽然睡著”的情況,難以抑製的困意通常都在晚上。猝倒症更是很久沒發作,現在就算看網絡搞笑段子大全,也不至於笑倒在地。
楚眠這一覺睡得挺沉,但醒得也快。睜開眼發現臥室的燈已經關了,隻留一盞床頭燈,光線柔和又曖昧。
感官功能比大腦意識恢複得更快,楚眠感覺小腹癢癢的,像是毛茸茸的東西在蹭。抬起腦袋往下看,果然是於燃又不安分。
楚眠伸長手臂,撫了一下於燃蓬鬆柔軟的頭發。於燃鬆開口,輕聲問:“醒了呀?”
這要是都醒不了,人就相當於是廢了吧……楚眠暗自腹誹著,再次平躺下去,對於燃說:“上來。”
於燃也沒有浪費時間,挺直腰後又俯身,鼻尖挨上楚眠的臉。他每次吻楚眠,都比楚眠吻他用更多力氣,仿佛有團火在心口熊熊燃燒,而楚眠是唯一的解藥。
兩人的呼吸混雜在一起變得更熱,於燃收回舌尖,抬眼對上楚眠霧蒙蒙的視線。
楚眠隻是稍微挪了下腰,就聽見於燃衝他輕輕叫了一聲“老公”。
白天叫“寶寶”,晚上叫“老公”,於燃倒是區分得很清楚,臊得楚眠耳鬢發紅。
作者有話要說: 烈日糖真好吃,吃不到的就怪我們沒緣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