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逃出屋子!(1 / 2)

雖然試煉者們分彆選擇了房間, 而不是繼續聚集在一起乾瞪眼。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真正睡著的,可能就隻有蘇青行一個了。

畢竟其他人需要麵對的是未知,而蘇青行最需要的卻是養足精神然後才能更好地選人。

可是當蘇青行睡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躺在床中間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擠到了左側,而右側則多了某個一件衣服都沒穿……隻在下半身蓋了一條薄被子的死神大人。

此情此景,蘇青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揉揉眼睛,想要確定這個完全不聽勸的家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在確定他確實已經睡醒之後, 蘇青行又轉而發現某位死神大人的睡姿竟然異常規矩!身體和雙腿都睡得非常端正,雙手更是規規距距地疊在腰腹處,看起來正經得不得了。

這讓原本想要將死神叫醒的蘇青行收了手,覺得死神一定是變成小雪狼的時候不太容易進入休息狀態, 所以才會忍不住變回原來的樣子。

房間裡的床榻並不小, 多一個人睡著也不算太過擁擠,所以蘇青行雖然不太習慣和其他人分享床鋪,卻終究沒有打擾躺在那裡睡覺的某位死神大人。

也許是感覺到自家婚約者在一旁的掙紮, 已經以醒著的狀態在那裡躺了很久的死神大人終於非常舍不得地睜開了眼睛, 側身看向與自己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婚約者。

這種經曆,死神大人想一輩子體驗下去!

如果每天都能夠和蘇青行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一醒來就能夠看到婚約者的睡顏,那對於死神而言可能是人生一大樂事。如果親愛的婚約者能夠在此時此刻送上一個吻的話, 死神覺得自己甚至會瞬間爆發出消滅冥王的力量!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畢竟蘇青行從來沒有應對過類似的狀況。所以……他應該笑著問候一聲早上好嗎?

可鬼城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這樣的問候好像顯得有些多餘。

那究竟是應該躺著繼續睡, 還是應該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呢?

繼續躺著好像隻會讓人深刻記住尷尬兩個字怎麼寫。但如果就這麼翻身起床的話……

蘇青行腦海中不禁浮現一個畫麵——畫麵中他就這麼站在床旁邊整理衣著, 而某位死神大人就這麼光著躺在床上。

這種好像有著深刻內涵的畫麵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又是從何而來?

也許是因為蘇青行此刻的心情無比糾結,所以他甚至忽略了已經來到房門外的腳步聲。在沒有聽到任何敲門聲的情況下,蘇青行的房間門直接被周純青一把推開!

看見周純青的瞬間,蘇青行甚至忘了去計較對方不打任何招呼的進門方式,而是瞬間轉頭看向床鋪的另一半。原本躺在那裡的死神大人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蜷成一團的小雪狼。

對於某人如此迅速的反應,蘇青行確實鬆了口氣,覺得如果死神動作稍微慢一步的話,整件事情就會變成——

“我家幺弟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這樣勁爆的敘事標題……

“你還真是睡得著。”周純青一臉無奈地看著從床上坐起來的蘇青行,“我原本以為你會和潘金貴他們擠一間房間,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你一個人丟在彆的房間裡。那個,你剛才不會真的睡著了吧?”

雖然之前分開行動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顯得很困,似乎是那種一碰到枕頭就會睡過去的狀態。但是等真的進入房間之後,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就一直圍繞著試煉者們。

他們不知道已經破了一個口子的大門外麵是不是一直有人在窺探,也不知道自己所身處的臥室牆另一邊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怪物在側耳傾聽。

那種因為未知而產生的恐懼感讓試煉者們覺得空氣中都彌漫著讓人不安的味道,所以在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後,所有人乾脆重新回到了客廳裡,就這麼麵對麵坐在一起沉默不語了好一會兒。

因為蘇青行的表現從一開始就非常低調,所以一直等到周純青發現客廳裡的人數不對,其他人才想起來那個抱著一條小狗的老幺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所以周純青就急急忙忙地衝進了房間。

結果,那個少年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眼神都還有些迷糊?

特彆是周純青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少年條件反射一樣在床上坐起來,顯然是從夢中顯然是從夢中驚醒。

蘇青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後,就跟在周純青的身後走出房間,重新回到客廳裡。

“既然全部人都已經到齊,我們還是先來決定下一步應該做什麼,究竟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想儘辦法從這裡離開?”

“怎麼離開”其他人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不如周純青那麼積極,“所有的窗子外麵都有防盜窗,之前打開過的大門也重新變成了反鎖的狀態,鑰匙要麼在門外,要麼已經被隔壁的怪物拿走,我們有什麼辦法。”

“既然他們可以把門劈開,也許我們也能想辦法破門而出?”潘金貴這會兒情緒比之前低落了許多,也許是因為他終於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GPS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勸你說話還是小聲一些。”周純青冷冷地警告了一句,“我們可以聽見隔壁的聲音,隔壁也可以聽得見我們的聲音,強行破門而出的動靜那麼大,有可能沒等我們離開隔壁就已經拿著電鋸上門了。”

“另外我還有一件非常介意的事情。”周純青說著就邁動腳步走到窗口處,將一直緊緊拉著的窗簾打開。在牢牢封鎖住的窗戶外麵依舊是一片不見星月的黑暗,“我們剛才究竟在房間裡呆了多久?為什麼天還這麼黑?”

“不對啊!”潘金貴掏出沒有信號但至少還有電的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應該已經是白天了才對!”

“有燈光!對麵那棟樓有燈光!”站在旁邊名叫阿龍的紅頭發年輕人突然指著窗外大喊了一聲,“窗口好像有什麼人在動!”

聽到阿龍的聲音之後,所有人都跑到了窗戶處,果然看見對麵一棟居民樓裡有燈光,而且正對著他們窗戶的某扇窗戶那些有人影正在走來走去。

“真的有人!”潘金貴早就在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所以第一個將窗戶打開。

撲麵的冷風襲來,讓原本待在溫暖屋子裡的試練者們都打了個哆嗦。在適應了一下之後,潘金貴就將手直接穿過防盜窗,拚命揮動起來。

“不行,天太黑了,那邊也看不清楚吧?”藍頭發的年輕人是阿劍,他和阿龍其實原本並不認識,不過兩個人的發型就像是從同一個發廊裡生產出來的,而且他們的理發師都叫托尼,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兩個年輕人都算是沒有固定工作的打工族,偶爾因為業餘愛好的關係而兼職一些收保護費的工作,因為相似之處太多,連對外號的品味也非常相似,所以在這裡遇見之後很快就成了“兄弟”。

“要不我們一起喊一喊?”阿龍嘗試著提出建議。

“不行,大喊大叫的話動靜太大了。”周純青說著,就轉過身準備找點什麼東西。

不過沒等周純青走動,她就看見蘇青行拿著一塊原本罩著家具的白布走了過來,並且將白布直接向她遞了過來。

“謝謝。”周純青看了蘇青行一眼,然後將手中的白布送到潘金貴的手中,“你用這個試一試。”

“好。”看了看那塊不算小的白布後,潘金貴將兩隻手伸出防盜窗,然後抓住白布的兩個角開始拚命抖動起來,希望居民樓對麵的人可以注意到窗外的情況。

“可惡,不喊出生的話總覺得差了一些什麼。”潘金貴搖了好久,但除了手酸之外什麼收獲都沒有,隻能回過頭求助說,“這個屋子裡有沒有顏料之類的東西,就是可以在白布上寫‘救命’或者‘SOS’之類內容的東西!”

“沒有。”周純青皺了皺眉,“我之前把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這裡雖然給我們提供了休息的地方,但沒有任何對我們逃離有用的東西。”

“那個……”在一群年輕人當中難免顯得有些沉默的阿姨姓陳,叫陳招娣,這會兒也忍不住舉手說,“我之前看電視的時候,電視裡的人好像都是用……血來寫字的,要不我們也試試?”

“胡鬨!”一旁的大叔叫徐愛華,同樣是非常具有年代感的名字,此刻正皺著眉一臉不同意,“你以為寫血書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嗎?彆以為和電視劇裡一樣隨便咬破一下手指就能寫那麼大的字!還是說你們是準備用刀割個大口子?在此之前你們不如先找到刀在說!”

“這……”

“不如就用這個吧?”之前和死神說過不會插手的蘇青行卻再次有了行動,他走到大門旁邊鞋櫃位置,將之前被周純青放在那裡的排骨砂鍋小心翼翼地端了過來。

“喂,小心點,那裡麵的東西可能是……”雖然大家都還沒忘記那個來自鄰居的禮物,但是因為不想去思考砂鍋的原料,所以沒有人想要靠近那玩意兒。

這會兒,蘇青行卻直接將排骨砂鍋拿到了試練者們的麵前,毫不猶豫地將蓋子掀開,一臉真誠地說:“我之前偷偷看過一眼這個,隔壁的那些人好像在裡麵放了非常多的料,所以等到砂鍋冷掉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因為砂鍋的蓋子已經被打開,所以人類的好奇心驅使著所有人走過去,向砂鍋裡麵看了一眼。

“這是……”

所有人在看清楚砂鍋的瞬間就明白了蘇青行的意圖,因為在冷掉的砂鍋最上層正漂浮著一層紅色的不明物質,因為長時間的凝結而變成了浮在上層的糊狀神秘物質。

如果用這個東西來寫字的話,雖然不算持久,但短期內肯定是夠用的。

但問題是……有誰敢用這種東西來寫求救信號呢?!

“我來寫好了。”蘇青行主動攬下了任務。

看著無比積極的婚約者,被放到一邊自己玩的死神大人顯得有些疑惑,所以歪著小腦袋看向蘇青行。而蘇青行因為不方便解釋,隻是給了小雪狼一個慣常的笑容。

事實上,蘇青行並不是突然好心,他選擇自己動手隻是為了掩飾這些不明紅色物質的真正來曆而已。

當大部分人背過身去拒絕觀看書寫過程的時候,蘇青行已經沾著那些不明物質開始書寫。在這種狀況下,隻有蘇青行一個人聞到了那極為明顯的番茄味。

番茄對於鬼城而言確實是一件非常有利的道具,所以擁有一個隱藏起來的番茄製造基地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隻不過因為番茄的味道非常好辨認,所以在掩飾方麵也需要動用一些手段。

等寫完“SOS”三個字母之後,蘇青行就把砂鍋再次蓋上放回原來的地方,將手中的白布抖了抖,確定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之後,才開口說道:“好了,這樣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一切準備就緒,潘金貴立刻帶著手裡的求救白布衝到窗口,再次動力十足地揮舞起來!

“有反應了!對麵有反應了!”

阿龍和阿劍也有些激動地跳上跳下,因為他們看見原本時不時在窗口走動的人影已經在窗口停下,並且轉過身看著正在求救的他們!

“有效果了!”潘金貴也是用力搖起了白布,並且和其他人一起拚命揮動雙手,用口型喊出救命兩個字。

因為逆光的關係,試練者們沒辦法看清對麵窗戶前站著的那個人,隻能隱約看出來是一個留著長發的女人,應該是對麵那個屋子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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