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暴露,那兩人果然選擇暫避鋒芒,沒有多做糾纏,直接撤退,幾個閃身就迅速消失不見,速度之快叫鬼猝不及防。
然後黎畫坐牢了,在場的經曆者全都被抓起來,關到牢房裡。
鬼域入口那些矗立的雕像果然都是守衛,一動不動的時候看著就很威嚴深沉,叫鬼特彆有壓力,動起來更是氣勢洶洶,就跟大人抓小孩兒似的。以至於鬼將軍的叫罵聲現在都能從另一邊的牢房傳過來,中氣十足,問候阿香和阿嬌全家。
晦氣啊!
黎畫沉痛的想,再次感覺到自己到底有多麼衰,為何落地成盒的詛咒一直纏著她不放,剛入鬼域就坐牢,簡直太倒黴。沒見到鬼域前還沒想法,親眼見到鬼域後實在不理解,那兩個怪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兩個人就敢混入鬼域,暴露後跑得比兔子還快,連守衛都沒能立馬反應過來。
他們的本事是不是有點超出常規了,抓鬼天師都這麼厲害的嗎?
還有一點黎畫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鬼域的入口並不難找,為何他們要躺到棺材裡混進來?
突然坐牢,姐妹們的情緒都相當穩定,這心理素質那是真的好,黎畫小聲問:“我們會被如何處理?”
阿香搖搖頭,“這要看調查結果吧。”
阿嬌輕聲為才剛加入不久還不清楚情況的黎畫解釋,“鬼域正如其名,隻有死物才能進。入口雖不難找,但活物隻能走進山洞裡,而無法穿過入口進入鬼域,哪怕有誰能夠打破規則強行闖入,立馬就會驚動守在入口處的守衛,但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每年為鬼母娘娘獻上貢品的時候。這段時間即便鬼域出現生者的氣息也不足為奇,外人想要混進來,隻能利用這個機會。”
阿香:“雖說我們的位置與鬼域守衛有點距離,但想要逃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凡有點猶豫遲疑,或是動作不夠利索,就會陷入守衛的包圍之中。”
可不是嗎,那兩人前腳才跑掉,後腳她們就被守衛包圍了。
阿香又道:“所幸不是所有姐妹都被抓,應該不耽誤獻貢品。”
“這些臭男人就是討厭,平白給咱們惹麻煩。”
“娘娘定然會為我們主持公道,那兩個臭男人彆想好過!”
“姐姐,那鬼將軍還在罵,他好煩啊!”
“沒用的東西,也就隻有嘴巴上逞逞威風。”
明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卻沒有一人透露口風,憤憤不平的憤憤不平,惱怒的惱怒,噴噴鬼將軍。
突然有人來提審,大家雖詫異了一下卻並不算十分意外,總要錄個口供的,但意外的是,所有姐們都被提審了,而且是同時叫走,分開來提審。
黎畫自然也被提審,單獨安排在一個房間裡。
對方並沒有叫她跪,還給了一個蒲團。
黎畫瞅了瞅這個蒲團,盤腿坐了上去,抬頭看對麵坐在椅子上的提審員。雖說這也是居高臨下的俯視,總比一個坐著一個跪著來得舒服。
“把與那兩人有關的事情仔細說一遍,不要妄想說謊,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黎畫老老實實道:“我隨著姐姐一起向鬼域趕路,中途突然遇到那兩個人攔路,大家一起上卻全都被打倒了,還以為要完蛋了,結果竟然沒事。我還以為是他們發現姐姐們抓的壞人,才放過了大家。”
“你們沒想過檢查棺材?”
“阿嬌姐姐好像想打開一個棺材看看,但被阿香姐姐攔住,還差點爭吵起來,不過到底是多年的姐妹情分,最後還是說開,和好了。”
“之後你們就專門去攔截鬼將軍,跟他打起來?”
黎畫點點頭,“據說姐姐們跟那鬼將軍有點仇,大概是想要故意捉弄他一番吧,最好是能氣的他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提審員,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鬼,穿著貼身乾練的製服,一看就是公職人員,頭發也是簡單的束起,沒有花哨的打扮,“然後就是鬼域入口發生的那樣了。”
對方神色不明,眼裡充滿了審視的光芒,對黎畫的說辭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想,既沒有相信,也沒有不信。
反倒是黎畫想要趁機打探,小聲詢問:“這位……姐姐,那兩人是捉鬼天師嗎?就是話本故事裡那種專門抓鬼的,這些人原來都這麼厲害?”她一臉憂心忡忡,語氣裡都是小心謹慎,“我是新鬼,對這些都不了解,阿嬌姐姐對我說過一些,隻說過鬼有關的東西,沒說過道士和尚……”
“會不會有些人就像話本故事寫得那樣,看到鬼就覺得是壞的,要把人家打得魂飛魄散?”
對方卻是一聲嗤笑,“抓鬼的?真要這麼簡單,哪還有你們逃過一劫。”
“……不是抓鬼的都這麼厲害?”黎畫愣了,她一直以為那兩人是道士天師什麼的,聽這語氣,貌似沒這麼簡單。不過也對,一般的抓鬼天師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想要混進鬼域乾票大的,就這麼兩個人,塞牙縫都不夠。
對方沒有再泄露什麼,揮揮手,“行了,這沒你什麼事。”
然後黎畫被帶回牢房,其他被提審的姐妹也都一一回來,老老實實的縮在牢房裡,沒有趁機討論大家剛才都遇到了什麼,一個個都表現的很安分。多年的姐妹之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真想說什麼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心隔牆有耳。黎畫當然也不會傻傻的去開這個頭,大家怎麼做的,她就怎麼做,縮在姐妹堆裡老實的不能更老實。
鬼將軍也被提審了,經過牢房的時候惡狠狠的瞪著大家,身上的盔甲都被脫了,頭盔自然也沒戴,清楚露出本來麵目,神色猙獰,真是恨不得吃了她們。可以預見,要是問同樣的問題,他會添油加醋說多少壞話報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