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法身
小鬼王坐在屋簷邊上,快活的搖著腿,兩手啪啪啪鼓掌,“這主意不錯啊,厲害厲害!”
他身後的一個地官輕聲詢問:“咱們不上去幫忙嗎?”
小鬼王咯咯笑,“白玉京之主瞧著是個有主意的,她若是能自己應付,咱們何必費力。鬼界拿白玉京做跳板,不就是欺負她是個新鬼。”
關於白玉京的戰績,實際上還是挺耀眼的,哪個新生的鬼這麼凶猛,強行收了戰鬼做妾,連天官下來都被強行拖走。隻是可能因為都收入了後宮的緣故,關於白玉京之主的實力無端偏向風流韻事,反而忽略了她本身的實力。
戰鬼是被敲昏了關在後宮,還是拜倒在白玉京之主的石榴裙之下,自願作為她的裙下之臣,外人更喜歡傳後麵那個版本。
赤霄神君也一樣,敲昏了關在後宮的,鬼界傳得卻是他如何瘋狂倒貼。
因為鬼母在鬼界的名聲,就算拿下女兒窟也不會叫其他鬼主高看幾分。
這麼細數起來,還真是各種陰錯陽差呢。
小鬼王笑嘻嘻,“好歹是時隔三千年才再次出現的欲魔,有了這筆戰績,連天庭都要高看兩分白玉京。”
他轉頭,看向那邊的幾位神官,“諸位覺得呢?”
資曆最深的那個神官勉強擠出一個假笑,客套應對,“能入小鬼王的眼,是這女鬼的榮幸。”
他臉皮微微抽搐,看向裴容的眼神透出深深的忌憚,“欲魔再次出現,興許是某種不詳的預兆,還望小鬼王見諒……”
小鬼王悠悠道:“裴容不歸我管,你們想要如何與我無關。”
不等神官們露出喜色,小鬼王話鋒一轉,“不過你們想要帶走他,恐怕沒這麼容易。”
他一點都不給麵子,犀利指出:“與其想把裴容抓去當替罪羊,把欲魔出現的罪名栽到他頭上粉飾太平,不如自己內部查查,是否出了不擇手段的敗類。”
領頭神官表情僵硬,眼底閃過一絲惱羞憤恨,強行壓下來,咬牙道:“您說笑了,隻是出於謹慎起見,這才想要把裴容帶上天庭,仔細調查一番。畢竟您也知道,裴容這天下第一魔頭的名號並非我等隨意扣的,自古以來墮化入魔者不計其數,能有幸得此名號者能有幾個。帝君親自下令,圍剿天下第一魔頭裴容,我等也是遵從帝君命令。”
他飛快瞥一眼裴容,低下頭,拿出官方客套的態度,鄭重道:“能叫帝君如此認定,裴容身上定然有旁人不知道的危險之處,待帝君見過,確認一番,才能夠安心。”
明玉奇怪道:“你們奉哪位帝君的命令前來捉拿裴容?”
“……”
莫名其妙挨了一個瞪眼的明玉滿臉疑惑,他問問怎麼了?
明月不悅,“莫非你們並沒有收到帝君的命令,擅自趁著花燈節的機會混入白玉京,借機生事?”
對方惱了,恨這對師兄弟不識相,皮笑肉不笑道:“神官事務繁忙,比不得兩位真君清閒,竟然真的有閒情逸致來鬼界玩耍。”
話音落下,就被一起聚集在這裡的其他仙官打臉。
其中一人道:“你的廟宇被燒了幾十座,抓到罪魁禍首了嗎?”
另一人道:“據說最近時常有神官的廟宇被燒毀,說他們受人間香火卻不能庇佑信徒和平安康,受亂世之苦,屍位素餐。還有人揚言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把神像從廟宇裡拖出來,嘴上畫胡子,繩子纏繞捆綁,置於露天之地,任由風吹雨打。”
明玉感覺不能理解,“以現在神官的信徒數量,還沒有誰能夠左右天下大局,定下平定亂世之人的能力。凡平定亂世,開創新時代之人,無一不是氣運加身,受上蒼眷顧,便是帝君也不能隨意插手。”
“我們都知道這個理由,不過是神官受信徒供奉的同時,也有被反噬的風險罷了。”
“那些因為信徒流失而消失的神官,不就是受到反噬,成也信徒,敗也信徒。”
“將亂世遷怒於神官頭上,鞭打神像,哪會落得好。”
被打臉的神官麵色越來越難看,不善的瞪著麵前幾個仙官,猛地一甩袖子,發出重重的一聲哼,劃清關係似的走遠幾步,跳到旁邊的一個屋頂上。
其他幾個神官也是如此,不約而同與仙官拉開距離,站到一塊兒去。
明月隻是瞥了他們一眼,收回視線,與幾位仙官道:“連燒幾十座廟宇不是小事,可有查到背後有何隱情?”
“我們與真君一樣,在人間皆無香火供奉,對廟宇之事隻是偶爾聽說。最近類似的事情頻發,才聽了一耳朵,傳聞是人間新出現的一股信仰,部分百姓們極為尊崇一個叫做聖母的人,將她的話奉為圭臬。”
“先到廟宇中求神,三次都求同一件事,若神官不應,便是廟宇不靈驗,廟中無神官坐鎮,乃是假廟,燒毀廟宇。”
“此話傳開後,許多廟宇都遭了殃。便是我無香火供奉也知道,信徒所求眾多,五花八門,哪可能有求必應,什麼都答應的。”
“現在天庭一個個都在查那個聖母是誰,目前隻找到自稱受聖母點化的人,背後到底是誰,還不清楚。”
忽然,一聲沉悶的爆炸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