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巫之舞催生出的花瓣,就這樣掉在地上總感覺太可惜,做成花釀簡直完美。
兩人都會法術,壓根不需要找掃帚簸箕,裴容一揮手,滿地花瓣懸浮起來,在他麵前卷成一個球,那些還在枝頭盛開的鮮花依舊還在,沒有被卷走。
當院子掉落的花瓣都清理乾淨,陰司儀來了。
她似乎找準了時機,來得正是恰好。
“郡主也做夢夢見了大巫之舞?”黎畫詫異。
陰司儀神色奇異,有些羨慕,有些嫉妒,還有些恍惚,看向黎畫的眼神更是羨慕的快要流下淚水,仿佛出了個叛徒。
蓋因永平郡主陷入不明原因的昏睡時,瑞王立馬派人來找,黎畫這邊有動靜,鬼兵自不會如此不識趣的打攪,府裡的下人也不敢靠近,隻好去找陰司儀。
鬼怪不用吃飯不用睡覺,年輕的鬼怪還殘留著生前的習慣,一時改不了,但像她這樣的鬼早就忘記睡覺是什麼滋味。
查不出永平郡主昏睡的原因,但看得出狀態很好,不是壞事。
當黎畫的院子出現異動時陰司儀還在懵逼疑惑,隱約有種感應,卻不明所以,直到永平郡主也蘇醒過來,不管不顧,當場在院子裡跳起舞,明白的瞬間,陰司儀如遭雷擊。
這是機緣啊,機緣!
她獲得了神光機緣,明白自己原來感悟到的是大巫傳承,看到過去的記憶片段,修為更上一層樓,但因為她不睡覺,所以錯過了另一份機緣,生生與大巫之舞失之交臂。
陰司儀恨不得一棒子敲昏自己,強行進入夢境去窺視大巫之舞。
奈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已經晚了。
黎畫明明也是個鬼,卻晚上睡覺,成功獲得了這份機緣,看情況反應還很大。
黎畫能一直不吃不喝不睡的感悟,永平郡主凡人之軀卻是不行,精疲力儘之後倒下,也不知道感悟了幾分。
陰司儀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感悟帶動了連鎖效應,還是不過是恰巧,來自母氏的遺澤注定會在今天降臨。
“瑞王已經下令,查看是否還有其他人夢見這份機緣,如有發現,帶來王府,重賞。”陰司儀說出這幾日王府的動靜,瑞王當機立斷,反應迅速。
“據說已經有結果。”
黎畫:“現在帶去見瑞王了?”
“對,瑞王對這個事情很重視。”
“但他現在是鬼,沒問題嗎?嚇唬嚇唬仇人沒什麼,以鬼的身份光明正大活動,怕是對永平郡主今後的治理不利。”黎畫覺得瑞王應該不會這麼蠢,給女兒留下這麼大的話柄。
“錦城權貴也不想被旁人投以異樣的眼神,所以現在口徑一致的表示瑞王當年沒有死,真相自己心知肚明即可,沒必要非得宣揚的天下皆知。至於瑞王厲鬼複仇的謠言,隻要他們這些權貴一如既往,普通民眾傳些日子也就平息了,頂多是民間傳聞。”陰司儀回答。
黎畫轉頭對裴容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
這些天黎畫沉浸在大巫之舞的感悟中,裴容一直在旁邊陪伴,沒有離去。
不過他並沒有失去對周圍信息的掌控,一隻黑色鳳尾蝶撲扇著翅膀飛過來,停在他伸出的手指尖,裴容凝視片刻,仿佛在傾聽,眼神一閃,露出興味的表情,對黎畫道:“來了個有趣的家夥。”
“多有趣?”
“您一定會驚訝。”
裴容這麼說,黎畫更好奇了。
出了院子前往瑞王召見彆人的地方,這些天府裡人員變化很大,借給瑞王撐場子的鬼兵已經退居二線藏起來,由其他兵士接替守衛王府的任務。
到了後,黎畫看到好幾個年輕姑娘,有穿著華麗的,也有打扮落魄的,還看到個身穿甲胄的年輕將領,此人在那日葬禮上不曾出現過,不知道是地位不夠,還是才被提拔的。
或許兩者有之,瑞王雖然隻是殺雞儆猴弄死了主將和兩個副將,沒動剩下的那些人,心裡卻不可能毫無疙瘩,還如以往那樣對待他們,提拔新人是注定的。
看清那個小將領的臉孔瞬間,黎畫目光凝滯了,有些懵逼。
裴容抬手,虛握成拳,輕輕擋在嘴邊,眼角眉梢都泛著笑意,“如果台輔變成男人,大概就長這樣。”
沒錯,那小將領長了一張溫如璧的臉,如果她化為男相估計就長這樣。
這又是溫如璧分璧?
待黎畫走到對方麵前卻發現,他貌似完全不認識她,清澈的眼裡透出疑惑,仿佛在問她是誰。
而且怎麼看,他都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這世上真的會有人這麼湊巧,長了一張仙君的臉?
如果不是湊巧,這個分璧不走尋常路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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