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個湊巧離得比較近,來得才這麼快。”
倒在地上的邪道被五花大綁,臉硬生生腫成豬頭,就連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鼻血狂流,牙齒也打掉了好幾個,嘴裡往外流血,看起來被打得很慘,奄奄一息。
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黎畫扔下手帕,落地的瞬間化為鬼氣消失不見。
“錦城裡有心投靠韓世澤的叛徒需要一個時間串聯,所以才沒有第二天立馬派兵出城。尋常士兵根本打不過有戰舞加持的軍隊,局勢很快會出現一邊倒的趨勢。如此一來,雖除掉了韓世澤,乾掉他手下的兵馬,卻給錦城內部留下隱患。”
“不過現在我覺得,這個計劃可以稍微改一改,主動會一會其他邪道。”
楚婉清麵露難色,“這幫邪道並非一起行動,所以才需要使計引誘他們前來,不習慣集體行動正好方便我們將其一一突破,主動尋找他們難度太大。”
這也是之前商量過的,邪道們精通邪術,把他們的畫像畫下來發布通緝令隻會增加無謂的傷亡,普通人哪是他們的對手,完全就是送菜。不如遞個誘餌出來,把他們一一引誘過來,各個擊破。
即便引起他們的警覺心,聯合起來行動,這邊加大人手,以戰舞提升士兵戰鬥力,圍剿邪道。
韓世澤的軍隊駐紮在錦城外,嶽暘前來錦城也不是單槍匹馬,他思慮周道,先帶一千輕騎趕來錦城,後麵有兩萬精兵按照尋常速度趕路。現在同樣駐紮在錦城外邊,和韓世澤的人馬形成掎角之勢,彼此牽製。
隻要嶽暘一聲令下,還能從自己的地盤上調派更多人馬,不過為了應對反叛軍以及其他州郡的勢力,必須留足人手駐紮封地邊緣,以免被人乘虛而入。
楚婉清的計劃是要等人員到齊了一鼓作氣,將錦城內與韓世澤勾結的叛徒,韓世澤手下人馬以及衝著黃寶琴來的邪道一網打儘。
看起來似乎太過自大,有什麼自信叫她以為自己能夠應付三方敵人,是戰舞給了她這麼大的自信。
上古時期的戰舞威力非凡,人族對手可都是各種天賦異稟的異族,能扛得住這種程度的敵人,圍剿邪道消滅韓世澤的軍隊以及錦城內的叛徒絕非自大。
楚婉清覺醒時間尚短,但瑞王派人把同樣獲得機緣的姑娘們搜羅過來,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做出這個決策是有充分底氣的。
黎畫:“你放心好了,我有主意。”
她抬起手,展示手中那一遝的符紙,“這是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和前麵那個邪道用來聯係同夥的符紙一樣,應該就是他們之間慣用的東西。我還審問過他如何使用,方法簡單的很。”
“那些看邪道格外不順眼的名門正道都沒能挖出他們的具體底細,說實話我很懷疑發的通訊符能引來幾個邪道,說不定就隻有今天這個格外傻,其他的暗中窺探,發現不對勁根本不願意湊這個熱鬨。”
“能在正道眼皮底下逍遙這麼久,自有他們的道理。前麵那個痛哭流涕的求饒,說願意幫忙引來其他邪道,他說的時候可能是認真的,但能不能引來是另外一碼事。指不定心裡門清,就是說出來忽悠咱們給自己拖延時間的,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較好。”
“隻能等他們上門太被動,還是主動出擊更舒坦。”
對於邪道的作風有多麼殘忍無情,彼此之間又有多麼薄涼,賀問瓊可以作證,真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搭檔多年的同伴都能果斷拋棄,還能指望他們之間能有多少同伴之情。
黎畫隨手把符紙交到裴容手上,“怎麼引誘他們過來太難,但拉仇恨就簡單多了。”
裴容微微一笑,往符紙裡灌輸魔氣,上麵已經有黎畫的鬼氣,兩種氣息交融,叫符紙看起來格外詭異,隨後氣息收斂,藏在符紙之中。
黎畫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惡毒的說:“千裡投毒,我看他們氣不氣!”
裴容輕笑,“還有我的魔氣追蹤,隻要沾染上一點,天涯海角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楚婉清頓時恍然大悟,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比起苦思冥想的引誘邪道自投羅網,還不如在聯絡用的符紙上做手腳,隻要收到就會遭到暗算。冷不丁吃了個悶虧,以那些邪道的行事作風如何能善罷甘休,恐怕恨的牙癢癢,爬也要爬過來看看是誰暗算自己,有機會報仇的話一定不會錯過。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行蹤被泄露,出於謹慎會藏起來悄悄觀察,隻要接近錦城,她就能帶著士兵將其圍剿。
比起被動的等待,無疑是這種辦法更能掌握主動性。
有了與邪道實戰的經驗,拿下韓世澤和城內叛徒手到擒來。
楚婉清意識到自己果然太缺乏這方麵的經驗,嶽暘將軍打仗經驗豐富,但對付邪道同樣也是第一次,對於他們不好拿捏分寸。
她趕緊派人喚來嶽暘。
投了一波兒毒之後,黎畫感覺舒坦多了。
這種沒眼色的家夥就該好好收拾,懂不懂禮貌啊,正躺屋頂上看星星看月亮,坦誠相待,突然冒出來給攪黃了,走個心她容易麼!
黎畫拉著裴容的手,冷酷無情道:“把他給我吊城牆上示眾,順便給大家宣揚一下。”
邪道就像死狗一樣被兵卒拖下去。
城外韓世澤的大營很快收到消息,說瑞王府抓到一個草菅人命的邪道,正吊在城牆上示眾。
來得快,送的也快,韓世澤及手下都對所謂的增援實力產生懷疑。
“師兄,是我害了你啊!!”邪道痛哭流涕,捶胸頓足,恨不能以身代之,紅著眼睛指天發出毒誓,“若不能為師兄報仇雪恨,叫我梁英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悲慟之真切,仇恨之強烈,無不叫人動容,正欲打算質問的韓世澤被鎮住了,下一秒,他聽到梁英卓對他說:“將軍,貧道有一法子,可破瑞王厲鬼!”
韓世澤精神一振,立馬追問:“是何辦法?”
梁英卓神色凝重,“此法威力非凡,但師門認為有違天和,向來是禁止的,若非那瑞王欺人太甚,貧道傷勢未愈,也不會想到這個方法……”
韓世澤催促,“到底是什麼辦法,快說。”
梁英卓重重歎一口氣,沉重道:“以人血祭,引鬼神之力附體,威力之大,所向披靡!”
韓世澤大喜,“本將軍需要的正是此法!道長莫要藏藏掖掖,快快仔細說與本將軍!”
其他將領也是目光灼灼,完全不覺得以人血祭有何不對,不如說,弄死幾個活人當祭品就能換來超乎尋常的力量,在他們看來簡直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