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1 / 2)

帝王憐(穿書) 棠眠 12033 字 9個月前

上回那次暴雨把褚玉院的桃花打得凋零,本以為這一季的花已經沒了,沒想到不過幾日的功夫,花瓣竟然又冒了出來。

鮮嫩嬌俏,比上一茬的花色澤更粉。

蘇翹在院中散步時見著稀奇,想著屋裡的花瓶空空,等到景迄回府她請安時就提了一嘴。

“殿下,翹兒能不能剪幾支放在屋裡?”

要是逛蘇府院子看到合意的花,依她現在的地位,喜歡直接剪了就是的,但褚玉院的主子是景迄,那她就少不得問他幾句,免得犯了什麼忌諱惹了人嫌。

“喜歡?”

景迄聽到蘇翹連支花都問他,反問了聲突然走出了屋子,蘇翹連忙跟上,出門就見他站在了花樹邊上:“喜歡哪支?”

褐色的枝乾雖然冒出了新花,但卻沒之前長得茂盛,花朵稀稀拉拉,看著並不漂亮。

打量了幾眼花枝,景迄沒聽到蘇翹的聲音,轉頭眉梢微挑地看向她。

景迄會引起蘇家姑娘的瘋狂,不止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還因為他的五官極其英俊,如出雲的朗月。

落在旁人臉上寡淡的色彩,在他臉上就像是打翻了似的。他眉與眼珠都是赤黑,唇是鮮紅,皮膚不似女子那種輕薄易羞的白,而是濃鬱的白色,像是一碗擱久的蒙古奶。

此時他背後是盛放的桃花枝葉,多了種嬌豔的顏色,竟然給他麵上添了幾分妖冶,一時間蘇翹腦子裡竟然幻想起他紅唇叼花會是什麼模樣。

蘇翹微晃了下神:“殿下看那支怎麼樣?”

她之前看花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挑好了哪幾支,現在景迄問起,正好指了過去。

景迄看向她指得位置,伸手把枝乾掐斷,連帶著把他看著開得盛的花枝也取了下來。

他的手一掰哢嚓就是一根,蘇翹手裡握著的剪子完全沒派上用場。

“謝殿下賞賜。”

蘇翹抱著花枝,要是景迄沒幫她,她跟春鵑的個子估計要搬個箱子踩著才能剪到。

耳畔一涼,蘇翹抬眸眨了眨眼,瞧著景迄收回的手,若有所察的輕觸了觸自己的耳邊。

景迄摘了朵花簪在了她的耳畔。

雖然不知道自己耳邊頂著花是什麼模樣,蘇翹眼睛彎成了月牙,歪了歪頭讓景迄仔細瞧她:“殿下喜歡什麼花,翹兒之前住的餞春院種了幾株垂絲海棠,漂亮極了。”

蘇翹認真地說海棠漂亮,景迄卻覺得什麼花都不可能勝過她現在的妍態。

花開到極盛便落了,但蘇翹這些日子卻是越開越盛,那雙春水眸還是像初出山穀的小鹿,但是眼角眉梢掛著一股由他生出的誘人媚意。

“唔……”

景迄倒轉回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蘇翹的話。

蘇翹抱著花枝想著要不要跟著進門,站在門檻邊上就被景迄抱了進去。

長腳一踢合上了門扉,景迄的動作有幾分著急。

蘇翹被扒了大半,不由得提醒他:“殿下,湢室……水等會涼了。”

景迄頭埋在蘇翹脖頸前,聞言想著要先沐浴,便把蘇翹一齊抱到了湢室。

他的衣裳他嫌臟,脫了個乾淨,但是蘇翹的內衫輕薄透著淡香,所以就被他連人帶衣一起扔到了水裡。

景迄比她高,沐浴的水深自然比她用的要深,落水時蘇翹一時沒踩到底,不由驚叫了聲,攀附在了景迄的身上。

這姿勢景迄倒是喜歡,看著水上浮起了布料,輕笑了聲:“像是朵散開的花。”

“殿下……”

方才被嚇到,蘇翹眼上的小扇子都掛了水珠,此時又羞又怯地瞧著景迄。

之後自然是酣暢淋漓。

按著景迄第一二天的勢頭,蘇翹本以為他會幾夜與她不熄燭火,她都看書查了一堆補腎的食物,想說要給自己補一補戰鬥力。

誰想到她搬進褚玉院幾日,景迄都沒留她過夜。

有幾次她覺著景迄都要動手了,不知道為何他又深深忍住。

估計這就是大男主的自製力,知道要修養身心,不能耽於美色。

隔了幾日,這次的快樂終於沒夾雜什麼不適的疼痛。

水裡的動作都帶著一種鈍感,因為這種鈍,讓蘇翹越來越癢癢。

她全身是水,但這股打從內心深處散出來的癢,讓她喉嚨發熱,嘴裡乾的極需景迄的滋潤。

每次蘇翹都少不了哭,隻是這次哭的內容變了個樣,聽得景迄黑眸泛起了笑,給了她想要的。

*

戰局一直從水膠著到了榻上,隔日景迄出府,蘇翹起來看了眼屋裡亂糟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水鬼偷偷進屋裡打劫了。

她覺得尷尬,但可不敢動這屋裡的東西。

景迄的東西都有李進整理,她要是亂動,李進估摸不是覺得她懂事,隻會懷疑蘇家授意她偷看什麼。

為了避免麻煩,蘇翹換上衣裳迅速回了自個的住處。

“姑娘你看這個。”

蘇翹躺在榻上夜裡的疲憊勁上來,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彈,聽到春鵑的聲音側過了頭:“什麼東西?”

春鵑抱了個兩尺大的匣子,紅木的底上麵用金粉描邊,嵌了珍珠和瑪瑙。

“這是姑娘你還沒回屋時,安公公送來的。”

“打開看看?”

看到這盒子蘇翹來了精神,眼眸放光,沒意外這該是景迄賞她的東西。

匣子打開,果真沒讓她失望,裡頭放了各式首飾,赤金、點翠、掐絲、翡翠……

款式以桃花樣式居多。

見狀,蘇翹不由佩服李進他們的辦事能力,她是昨個下午要的桃花枝,這才幾個時辰李進就知道投其所好的往匣子裡塞那多東西。

欣賞了半晌珠寶閃耀的光芒,蘇翹選了對赤金簪給春鵑:“這樣式配你。”

自從蘇翹翻身,春鵑已經收了不少賞賜,看到擺在眼前的簪子,春鵑忍不住道:“以前在姑娘身邊伺候,姑娘更喜歡畫扇,有東西都是賞給畫扇,奴婢不是眼紅那些東西,隻是忍不住會覺得奴婢比畫扇差。”

之前兩個做戲蒙畫扇,蘇翹就察覺了春鵑的委屈,沒想到她會直接坦白出來。

“你本就不比她差,是我那時候許多事都沒想透徹。”

“姑娘這句話,比奴婢得什麼東西都高興。”

春鵑收好了匣子,她說這話其實是在提醒自己,她不是愛財之人,現在主子的日子好過了,她得時刻警醒不忘初心,甭被財帛迷了眼。

知道春鵑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蘇翹等著她放好了東西,瞧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是李媽媽見了奴婢,她沒直接讓奴婢聽她的話,但那意思就是想讓奴婢把姑娘每日做得事傳給她知曉。”

“我就想著她不會一直安安靜靜。”

她們收拾東西離開芳華院時,李媽媽特意交代,讓她們出褚玉院便給她遞信,聽意思想每天見她們一麵。

而蘇翹既然怕了她那湯藥,又怎麼可能聽她的話。

到了褚玉院之後,她就沒出過院子,李媽媽又不敢上門找她,估計已經暗暗急瘋了。

不過她急關她什麼事,蘇家過幾個月就垮了,她現在能躲起來,乾嘛還要露頭但蘇家的工具人。

“不必搭理她們,你平日也彆出院子了,過些時日殿下應該會把我們移出去。”

她說自己要尋根,算是解決了景迄的一個大麻煩。

隻要讓她認祖歸宗,他日他對付蘇家起來,就不怕人說他睡了蘇家的姑娘,轉眼翻臉不認人。

因此,景迄遲早要把她移出蘇府,隻是不知道會尋什麼借口,什麼理由移。

*

蘇翹交代了春鵑不要出褚玉院,沒想到蘇家人急得不行,還是派人上了門。

隻是來人不是蘇家的長輩,也不是李媽媽,而是蘇雨初。

人來時正是晌午過後,也不知道李進是如何想的,竟然放了她進院子。

“六姐姐。”

見著蘇翹,蘇雨初險些有些認不出來,前幾日她們還在三房見過,她知道蘇翹沒了從前的呆傻,因此模樣也變得出挑。

但是這幾日蘇翹似乎又更美了,身上穿著茜紅色銀絲妝花褙子,頭上帶著珊瑚綠鬆石雙簪,一張臉眼下淡粉,媚得出奇。

“七姑娘叫錯了,我哪裡是你的六姐姐。”

雖然不知道李進為何要把蘇雨初放進院子,但既然人來了,蘇翹隻能好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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