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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夫提起氣味,春鵑腦子裡立刻浮現了李媽媽。
想到主子之前讓她去尋李媽媽,知道李媽媽離開府邸的臉色,春鵑的臉色發白,她自以為是為了主子好,誰知道主子現在這狀況是不是能與旁人說的。
“嗅起來像是香味,且不是能常聞到的香味。”
大夫形容了一下,春鵑更確定了大夫說得是李媽媽的藥浴,想著要不要裝傻瞞過去,她感覺到了主子手指輕輕動,在她身上比劃了一個“口”。
口既是言,那就是照實說這事。
春鵑安了心,在眾人目光下,眉頭緊鎖道:“大夫說得香味奴婢應該嗅到過。殿下點了姑娘後,大夫人給姑娘安排了一個大丫鬟和一個媽媽,李媽媽到芳華院的第一日就讓姑娘泡了藥浴,那藥浴有股香味。”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李媽媽的身上。
李進回憶蘇翹身邊的人,一時間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個媽媽,可能是那媽媽心虛,平日也刻意躲著他。
“還有呢?除了藥浴,有沒有讓你姑娘喝藥?”
“是有喝藥,不過那是姑娘之前風寒,大夫給開得調理身體的藥……那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摟著主子,春鵑表情緊張,這架勢她要是還不明白主子身體不適不是因為風寒,而是被人害了就是個傻的。
“李媽媽是大夫人派的人,應該不是惡人,大夫人好端端的害我家姑娘做什麼……”
春鵑看向景迄的方向,知道這會兒隻有太子爺能救她家主子。
這種內宅陰私,大夫知道自個不能插話,手指在蘇翹的脈搏又停了會,瞧了蘇翹的舌苔和眼下,大夫道:“老夫先開一副藥,可以緩解姑娘現在的症候。”
說完,他往這屋子裡做決定的男人看過去,示意要出去說話。
景迄注意到了大夫說得是緩解,而不是病愈:“是多厲害的毒藥,讓她成了這副樣子?”
“這藥的確陰毒。”
出了屋子,大夫直言道,“之前說得被下了絕子藥的姑娘就是這位吧?”
“是她。”
“這位姑娘被下得藥,是花街柳巷的方子,藥方叫‘百花媚’,多是花樓為了控製姑娘所用。”
聽到蘇家給蘇翹用花樓控製姑娘的方子,景迄竟然不覺得驚奇,那府子人怕是沒什麼做不出,又沒什麼不敢做的。
蘇翹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養了十六年的嫡女,隻是個可利用的物件。
“大夫繼續。”
“這方子在花街柳巷也隻有喪儘天良的老板才會用。”
大夫細細解釋了“百花媚”的藥效。
服下百花媚的姑娘,差不多就成了老鴇的傀儡,藥物的作用下,再貞潔烈女的姑娘,也會渴望男子的滋潤,而且這種渴望是會隨著時間疊加,慢慢到解藥控製不住的狀況,姑娘也就廢了。
這藥用花來取名,除卻用藥的女子會越來越嬌媚誘/人,還有個含義就是女子在藥物的催動下,身體會開到極盛,而這極盛跟花期一般短暫。
景迄眉頭輕蹙,他記得蘇翹才及笄一年,這次多大,就要沒了命?
“要是沒有解藥,是不是與她交合也解不了她的癢?”
景迄接問了一句。
剛剛給兩人診脈,大夫就看出了些端倪,現在聽景迄主動發問,就知道他是已經試過自己給人解癢。
大夫點頭道,“藥物會讓姑娘無止境的渴求,若是一味的求滿足,反而會傷了身體。”
“那對我家主子有沒有什麼妨害?”
李進最在意的就是這個,見大夫遲遲不說,不由急問道。
“百花媚養到成熟會讓男子對女子上癮,但這種癮遠不如女子那般痛苦癲狂,且這位姑娘中藥不深,所以貴人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
“能否解她身上這毒?”
大夫點頭:“貴人的屬下找老夫,該知道老夫是看婦女雜症,花街柳巷的姑娘雜症最多,也最願意看大夫治病,所以老夫對百花媚有些研究,這位姑娘中毒不深,至多半個月就能解了,隻是……”
大夫頓了頓,他雖然不知道屋裡的那個姑娘是什麼身份,但是看樣子就知道不是樓裡的姑娘。
聽那個丫頭的意思,還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
大夫停頓看向李進,景迄懂了他的暗示,讓李進先出了屋子。
屋裡沒其他人,大夫在景迄旁輕言道:“有些事老夫覺得還是得讓貴人知曉……”
*
“殿下還沒回來?”
因為景迄不喜,蘇家人沒有每日殷勤去他跟前請安,但代表他們不注意他的動向,平日裡景迄回來的時辰稍晚,他們都會到處打聽,看看是因為什麼事耽擱。
昨日景迄遲遲未歸,他們以為是有大事耽擱,誰知道等了一夜,現在天亮了依然沒見人影。
這在以往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殿下沒回來,那翹丫頭回來了沒有?”
看門的下人搖頭:“翹兒姑娘一大早被侍衛接出去後,到現在都沒有歸府。”
“這是怎麼回事?”
廳裡的人麵麵相覷,最後都看向了三房的人。
蘇三老爺見人都看向他,也隻能把自個知道的事又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