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辦事迅速,還沒到驛站,他就把春鵑接上了蘇翹的車。
除卻春鵑之後,連盧大夫他也帶上了,估計是怕她路上犯病,把他家殿下給吸乾了。
看著車廂裡多出的箱籠,蘇翹難以露出笑臉。
在自由的前提下,花銀子才快樂,自由都沒了,那銀子還有什麼意思。
在現代她一直躺在病床上,許多事情都不能做,穿書對她來說就是一次新生,可以嘗試許多沒嘗試過的事情,她都做好越過道德邊界的打算了,實際上除卻勾、引景迄這事刺激了點,其他好像就沒啥事有趣。
趴在箱籠上,蘇翹奄奄一息:“鵑啊,你有沒有聽過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姑娘你可彆想不開啊!”
春鵑看了眼周圍透風的車窗,就怕旁人聽到了主子的話,壓低了聲音,春鵑勸道,“姑娘怎麼會提到杜十娘,姑娘跟她又不是一回事。”
杜十娘是所托非人,以為遇到了有情郎,實際遇到了個隻是貪圖她財色的小人,發現自己被情郎賣掉,覺得生無可戀才跳河自儘。
而她的主子跟殿下跟這個故事根本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哪不是一回事,都是信任被辜負。”
蘇翹歎了口氣,可惜她不會遊水,要不然拿著寶箱,沉入水中死遁了也好。
“姑娘,就那麼討厭殿下?”
這話春鵑湊到主子耳根邊上才敢問。
“那倒沒有,我就是不喜歡束手束腳。”
景迄長得英俊,地位又高,她當然不會討厭。
要是在現代,她樂意有那麼一個結婚對象,他賺錢養她,要是他在外麵彩旗飄飄,她就拿著他的錢去樣小奶狗。
偏偏現在地位不是不對等嘛,而且她現在這身份說起來,不就跟小三差不多,太子妃要整治她就一句話的事。
想到自己離開了蘇府,反而多了一群姐姐妹妹要喊,蘇翹乾嘔了一聲。
“翹兒姑娘可是不適?”
外頭小安子聽到蘇翹嘔吐特意詢問了聲。
“謝安公公關懷,我家姑娘還好。”
春鵑回完無奈地看向主子,在這兒一點動靜都會被人注意到,再說下去就怕她倆的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蘇翹雖然恨景迄的沒事找事,但不至於傻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跟春鵑對視了一眼,她就繼續在箱籠上趴著,到了驛站人還是無精打采。
如她想得一樣,景迄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巡查其他州府,不過不如他在雲城的大張旗鼓,他隱瞞了自個的身份,對外隻是扯了個小官頭銜。
他們到驛站時,羅三他們已經蹲在路邊吃麵了。
看著他們抱著海碗吃得汗流浹背,蘇翹期待地看向春鵑。
“姑娘回屋等著,奴婢去買麵。”
“多放些辣子。”
交代完蘇翹就想起了宅子裡的廚子,那廚子做辣口有一手,也不知道往後還能不能吃到。
蘇翹在屋子裡等了一會,春鵑除卻帶了麵回來,還帶來了羅三。
“羅侍衛辛苦了,我還沒謝過你為我爹娘立碑的事。”
說著蘇翹就要去掏銀子,“立碑是子女的事,羅侍衛要是又出力又出銀子,我爹娘一定會托夢罵我。”
“翹兒姑娘客氣了。”雖然蘇翹那麼說,但羅三還是沒接銀子,而是道,“不過姑娘謝錯了人,立碑的事是殿下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