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打算在撫州久留?”
下馬車時,見下人都沒卸下多少東西,蘇翹有所察覺地問道。
“停留一兩日就返京,撫州離京城近,巡撫廉潔清明,沒什麼問題。”
雲州是外戚手伸得太長,他需大義滅親,把蘇家處理掉,給宣平侯府一個警告,而青州是匪患嚴重,官員多□□控,需要大換血。
撫州無事,自然不需要浪費功夫。
“那殿下為何不在青州多費些神?雖然官員罷免了不少,但我覺得青州改變不大。”
感覺到景迄心情不錯,蘇翹直接問道。
雖然景迄換了不少官員,又剿滅了幾個大山寨,但青州離煥然一新還有距離。
“若是把神都耗費在青州,孤不必當太子,看直接去當青州巡撫。”
青州的問題在於安王,想要解決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見蘇翹若有所思地點頭,景迄微微挑眉:“你平日還琢磨這些?”
之前他從未好奇過蘇翹在想什麼,女人能想得事本就不多,而蘇翹心思簡單,想什麼更是一眼就能看穿。
無外乎就是吃飽穿暖。
但經過了葉南,他便知道蘇翹腦子裡裝了不少事。
實際上他在青州待那麼多天,不止為了青州的局麵,還因為沒抓到葉南。
他不審問蘇翹她跟葉南說了什麼,是因為葉南是在他眼前擄走蘇翹。
是他的失誤,讓自己的人落入他人之手。
他會因為蘇翹能活著回來,思考蘇翹是個什麼樣的人,卻不會因為蘇翹被擄走而為難她。
無論葉南對她做了什麼,她又答應了葉南什麼。
都是他不會問的範疇。
“翹兒瞎琢磨讓殿下見笑了。”
“多琢磨腦子靈敏了,就不會讓孤見笑。”
景迄淡淡道,“你既會留在孤的身邊,聰明點自然比愚蠢好,孤不喜歡蠢人。”
真的嗎?
蘇翹懷疑地看向景迄,既然他都那麼說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直言不諱。
“有什麼話直說。”
“殿下那麼說,我卻不覺得,我怎麼覺得殿下在雲州時,比現在對我更好些。”
提起這個,景迄稍眯了眼,覺得蘇翹離聰明還十分遙遠,竟然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你若隻會哭隻會跪,你覺得孤這次會輕易放過你?”
實際上現在回想蘇翹在雲州時,對一些事情的處理態度,他便能察覺她刻意的跟他保持某種距離,甚至在避免他對她有太多情分。
她是他的侍妾,先是抱著利用他的目的接近他,而後又是抱著這種藐視他的態度伺候。
他沒要她的命,對她來說已經是莫大恩賜。
蘇翹眨了眨眼,她也反應過來,自個給自個找了麻煩。
嬌聲道:“可是殿下,翹兒現在也隻會跪,隻會哭。”
不等景迄接下一句,她已經跪坐著親上了他的唇,下一步就隻等他把她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