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翹看向帳幔後麵色驚悚, 景迄更覺得他的話沒說錯。
捂住蘇翹的唇把該做的一切做完,景迄抱著她掀開帳幔,見她在他懷裡緊閉雙眼不敢往裡看, 景迄輕哼:“剛剛怎麼沒這股羞恥的勁。”
“這能是一回事嗎?”
蘇翹小心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 龍榻上空空如也,彆說老皇帝了,連被褥都沒放。
“這是怎麼一回事,陛下人呢?”
“怎麼, 你失望人不在這裡?”
失望個屁,她分明是大鬆了一口氣, 她可沒開放到讓人欣賞自己的房事。
想來景迄也是不願的, 之前不管是在雲州還是太子府,做完之後他傳人收拾都會把她包的嚴嚴實實,連頭發絲都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既然這樣,又怎麼可能跟大眀帝分享全景。
“我說真的, 人呢?”
“暈了,移到了彆的地方。”
蘇翹懷疑地看著景迄, 她伺候老皇帝的時候,人還精精神神,要不然她也不會擔憂要侍寢,這種情況,人怎麼可能說暈就暈,估計是景迄下得藥。
“那你打算如何?”
問完, 見景迄盯著她, 蘇翹裹著衣裳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我沒問錯什麼話吧,都這樣了難不成你打算還偷偷摸摸,陛下說給你三天, 還有一天,我就要是上了玉牒的貴妃了。”
她是現代人,對什麼上族譜沒感覺,但是景迄不一樣,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應該無法不在意這些這些倫理輩分。
睡自個親爹的女人傳出去怎麼都不好聽。
“你現在也是貴妃。”景迄睨向蘇翹,大眀帝如此大張旗鼓,現在誰還不知道她被太子府帶到了宮中。
他既然會在這裡出現,就是倫理拋到了腦後。
“這可不是我的錯。”
“劉金忠說你對皇帝極力討好。”
“不然我一副貞潔烈女模樣,好讓殿下你看來欣賞我屍骨……哦,按著殿下的速度,也不至於能看到骨頭,估計看得就是我被裹在涼席裡頭,全身都是屍斑的模樣。”
景迄眉心擰了擰:“夠了。”
他就不該期待蘇翹能說幾句好聽話。
“殿下看到我的死屍,恐怕會心中難受一陣,覺得要為我討回公道,而繼位之後,說不定還會尋找幾個跟我長得相似的女人權當慰藉,之後該處理政務,處理政務,該享受溫柔鄉享受溫柔鄉,慢慢會忘記我那麼一個人。”
剛剛叫的厲害,現在又說了那麼多話,蘇翹尋了茶盅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喉。
“不若還要怎樣,孤活到如今歲數,若是你死也不是第一個為孤而死的人。”
“他們可能覺得榮耀,但我——”蘇翹指了指腦子,“我心中我最重要,若是我真因為殿下死了,我不會祝願殿下長命富貴,我會詛咒殿下斷子絕孫,比起殿下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想起我,我更想殿下那處徹底壞了,隻記得我的滋味,也隻能想我。”
蘇翹說完,無不意外地又被景迄掐了脖子。
“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麼。”
景迄毫不懷疑蘇翹說得都是她心中想得話,隻是她選擇那麼坦蕩的說出來,除卻激怒他,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她的脖頸上還掛著他吮吸出來的紅痕,此時他的手又那麼掐在上麵,沒一點憐惜的意思。
“我難不成有什麼說得不對?若是你意外了,你難不成不想我一輩子不跟其他任何人有關係,就每日除卻想你還是想你。”
蘇翹說得這個景迄從未想過,但此時聽她說起,沒覺得她說得不對就是。
哪怕他死了,她也是他的。
“那不一樣。”
蘇翹掰開了景迄的手:“有什麼不一樣,人心都是一樣的,你想要的一切,怎麼我就不能要了。”
蘇翹手指點了點景迄的心口。
她聽到大眀帝說起景迄小時候保不住什麼東西,就會把那東西親手毀掉,就盤算著跟景迄說這些話。
被他累死的馬是不能開口咒罵他,所以才隻有那麼被他累死。
她有嘴巴能表達自己的想法,自然要讓景迄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叫劉金忠送衣裳進來吧?我這樣子可不能回去。”
越是貴重的衣裳越是嬌貴,她身上衣裳被景迄一折騰已經不能看了。
“你膽子又大了。”
景迄低眸看著自己被掰開的手,雖然他沒有真掐死蘇翹的意思,但沒想到她會那麼輕鬆掙脫他的束縛。
她膽子又大了,是她感覺到他對她更容忍了嗎?
景迄眉頭微擰,不明白自己哪兒讓她給了她這種感覺,而且她還真感覺對了,她說得話大逆不道,但他卻沒有殺她的心思,反而覺得有趣。
“明明進殿時還嚇成了耗子,就因為發現是孤,就敢張牙舞爪了。”
“我這不是張牙舞爪,是好好與殿下說話呢,殿下總不能不樂意聽,就給我加上莫須有的罪名。”
蘇翹說著也給景迄倒了杯茶,“殿下喝茶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