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紅衣姐照顧的還算不錯,。”
紀元海回應道。
馮雪又說了兩句話,也沒跟陸荷苓、王竹雲兩人通電話,就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後,馮雪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拿起了那個大眼睛的雕塑。
“你是紀元海嗎?”
“對,你就是紀元海了……但是你千萬不能跟真的紀元海一樣那麼氣我啊……好不好?”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你要當個乖乖的紀元海,知道了吧?比如說,我說紀元海,你怎麼不來京城啊,你要怎麼說?”
馮雪說到這裡,臉頰微紅,確認一眼房門是關著的,小聲捏著嗓子,扮演小木偶紀元海:“馮雪啊,我當然是想來京城跟你在一起的,我經常想你啊,有時候還做跟你在一起的夢啦。”
馮雪又恢複了自己聲音:“你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你會想我呢,你跟荷苓夫妻倆不是感情很好嗎?”
“我們夫妻倆雖然感情好,但是到底是比不過我對你的喜歡,荷苓雖然溫柔嫻靜,但是我們兩個才是應該——唔!”馮雪捏著嗓子說到這裡,已經羞得臉通紅滾燙,再也說不下去了。
混蛋紀元海,誰讓你說這麼多羞人的話!
還是不要讓你說話了好!
馮雪把小木偶放到一旁,渾身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良久良久,馮雪的心裡麵終於恢複了平靜,伸手點了點小木偶的腦袋瓜:“我已經長大啦,不再是原來的馮雪啦,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動搖我的心思,你知道了嗎?”
小木偶被她點的一搖一晃,似乎是在點頭答應。
“對,這才乖啊。”
“比那個混蛋紀元海乖多了,以後千萬不要氣我哦。”
馮雪笑著,臉頰再度微紅,湊在小木偶旁邊親了一下。
“放在你前麵都不敢親我,你膽子可真小……”
說完話,雪白的手掌托著漂亮的臉蛋,怔怔出神,看著這小木偶。
直到門外傳來聲音:“小雪,吃晚飯了。”
馮雪有點心虛地想要把小木偶藏起來,轉念一想,紀元海這家夥刁鑽的很,就算是擺在明麵上,誰會想到木偶裡麵還刻著他名字?
收拾心情,馮雪麵帶微笑走出房間:“今天吃什麼?”
“特彆供應的黃花魚,做的挺好吃,你嘗嘗……”
“唔,還真是,真鮮啊還特彆嫩!”馮雪坐下品嘗一口,眯著眼睛笑道,煞是可愛。
馮藎鬆和妻子都笑了笑。
昨天還說馮雪漸漸有些樣子,今天就又是他們以前熟悉的小女兒啦。
這孩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什麼時候真正能長大呢?
吃了幾筷子菜後,馮藎鬆笑道:“小雪,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馮雪疑惑道:“爸,您跟我說的什麼話啊?”
“有關於河山省魏赫德的話。”馮藎鬆說道,“我讓你等一等,等機會,結果你沒多少耐心,見到魏赫德坐了冷板凳,就感覺沒意思了,後續也沒有再繼續觀察和打聽。”
馮雪聽到這裡,說道:“咱們吃飯呢,好端端地提這麼惡心的東西乾什麼?”
不過略一咂摸,又意外地看向馮藎鬆:“不是說魏赫德坐了冷板凳,就是結束了嗎?這件事情難道還有後續?”
馮藎鬆笑了笑:“當然。”
“萬事萬物,都是一環套一環,放在自然界叫做生物鏈,放在我們的圈內、台麵上,叫做注意影響。”
“影響這個詞很玄妙,你可以不注意,可以強撐過去,當作真的可以不顧及,但是終究是熬不過的。”
“魏赫德做的事情影響很壞,我聽說河山省那邊的圈子裡麵已經有些笑話,是專門針對他的。所以他坐了冷板凳並不是一個結束,而是另一個鏈條的開始,這個冷板凳他也坐不安穩。”
馮雪沒有問是什麼笑話,她現在已經漸漸知道,這個圈子裡麵的笑話,有些是正經的還可以稱之為幽默,還有些是完全下三濫的,簡直是汙穢惡心。
魏赫德這種人,當然是隻可能配得上那種下流的笑話。
沉吟一下後,馮雪說道:“如果隻是私生活不好,魏赫德應該冷板凳還是坐得住。”
“主要是他先糾集人,收拾了馬向前,嚇得一群紈絝逃出河山省省城,自己名聲又壞了,還坐了冷板凳;這就有人惦記上,想要打落水狗,討好一些人,方便繼承某些資源了。”
“是這樣吧?”
馮藎鬆哈哈一笑:“進步明顯,吾心甚慰!”
馮雪能夠有這樣好的進步,他自然心中高興,掰碎了給馮雪繼續詳細解釋。
“馬向前父親背後也是有一些人的,人家看不慣魏赫德是很正常的。還有那些被逼著離家的驚弓之鳥,人家父母也是看不慣魏赫德。”
“若是魏赫德自身堂堂正正還好說,結果又是這麼一個東西,又被人排擠,怎麼會不被人收拾?”
馮藎鬆說到這裡,笑了一下:“等兩三個月,你就能看到他狼狽了……具體怎麼處置,還是要等半年多吧。”
馮雪點點頭:“應該的。”
她現在了解的越來越多,已經不會像是單純的小姑娘一樣,說什麼“怎麼還要這麼長時間”……鬥爭麼,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快,在一兩場會議之中;慢,在後麵的收尾之中。
圈子裡麵的人,要如同玄武,平時慢吞吞,一旦鬥起來快準狠,咬的死。
不過,這件事能不能給紀元海提醒一下,讓他提前準備,獲得某種好處呢?
馮雪沉吟過後,準備過兩天打電話的時候跟紀元海說一句,看看他是什麼想法。
“對了,你那個班長紀元海,做生意挺有一套啊。”
馮藎鬆說了一句,險些把正在沉吟的馮雪心都嚇出嗓子眼。
“好端端的提他乾什麼?”
馮雪說道。
“我是聽說了河山省好麗來服裝商場那個經營模式,讓很多做生意的都很厭惡,我個人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亂拳打死老師傅啊,嗬嗬……”
馮藎鬆笑著說道。
“他們是害怕好麗來的高工資,高待遇,引起他們的職工不滿。”馮雪說道。
馮藎鬆點頭:“是這麼回事。”
“不過,也就僅此一家,彆人也沒辦法學——國營都沒這麼好的待遇和保障,根本沒法學啊。”
“這是堂堂正正,彆人不能取巧來勝的,這個紀元海很有乾才,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走仕途。”
馮雪聽著這些話,心裡麵忽上忽下。
他有才能,馮雪一向是知道的;但他會不會走仕途,會不會來京城,馮雪一點把握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