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心是白的(1 / 2)

“小紀,咱們都是一條街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可要給我這個麵子啊!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要請你吃一頓飯!”

唐豔紅一臉懇求地說道。

紀元海一臉的無可奈何:“唐姐,你看我這真是忙的很……伱的好意我心領了,是真沒空去你那裡做客!”

“你再忙還能耽誤了中午吃飯?”唐豔紅說道。

紀元海說道:“這時時刻刻都是賺錢的生意,忙起來的確是顧不上吃午飯!你看,唐姐,我這生意又來了,你讓讓——”

說著話,招呼客人:“您好,您想要什麼?”

“您好您好,我是來自南江省的,也是做花草生意。聽說您這裡培養出了新的蘭花名種、叫做龍爪紅?能讓我看一看嗎?”客人笑著問道,“要是合適的話,我可以進貨三株。”

“您貴姓?怎麼稱呼?”

紀元海招呼著,領著客人去看龍爪紅蘭花。

唐豔紅站在一旁,心說他的確是忙,不過連一頓飯都不肯過去吃,顯然也是不願意和自己往來;之前唐豔紅不止一次地跟紀元海套近乎,想要學習他種花草賺錢的本事,他也是差不多的態度。

嘴上客氣極了,實際上半點不答應。

隻是今天這頓飯,可不是唐豔紅請他,而是老魏要請他。

唐豔紅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才行。

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唐豔紅看的心口直疼——半個小時時間,這個南江省來的、做花草生意的人跟紀元海彼此談了談合作事項,最後交了一萬五千塊錢,談妥了三棵龍爪紅蘭花的生意,還說什麼來日方長,現在隻是先交個朋友雲雲。

這就是一萬五千塊錢!

人家小紀老板是真有資格傲氣!就這堂堂正正賺大錢的本事,整個省城誰能比得上他?

等紀元海忙完了,唐豔紅再次開口請求。

“小紀,我是真心實意的,你一定要——”

她的眼睛看到紀元海的表情依舊平淡,便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小紀老板已經完全下定了決心,就算是自己把舌頭磨爛了,他也絕不會動搖。

她猶豫了一下,回想著魏赫德對她的鄭重其事的再三叮囑。

一定要把紀元海請過去吃飯,要不然他們兩個人就徹底沒有救了!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要命的。

無論如何,都要把紀元海請過去,就算不吃飯,也一定要見麵談一談。

沒辦法了,隻能這樣了……

“小紀,你真不去?”唐豔紅低聲問,帶著某種決心。

紀元海聽出來她似乎要搞事,有些感覺麻煩:“唐姐,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唐豔紅嗬嗬一笑,竟有點說不出的可憐意味,“我跟你說幾句掏心話。”

“我知道你聰明,也和省城圈子裡麵的人來往多;馬向前他們以前也跟你是朋友,你也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心裡麵瞧不起我這種不三不四的爛貨。”

“但是……你看我的心,還是白的。”

說著話,她解開了扣子,要把白生生的東西掏出來給紀元海看。

說時遲那時快,紀元海甚至看到了紫黑色。

這也叫看心?

“慢著!唐姐!”

紀元海連忙叫住她:“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能耍無賴啊……快收起來!”

唐豔紅鬆開手,扣著衣服扣子,卻已經忍不住默默流下眼淚。

她原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也是另一個家庭要從一而終的好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迫不得已……她何嘗心內好受?

“我沒什麼本事,又是個爛貨……現在人家讓我聽話,我不聽話又有什麼辦法?也隻能聽人家的。”唐豔紅擦乾淨眼淚,慢慢說著。

“小紀,我求你去吃這頓飯,見一個人。”

“但凡你願意答應,我隻要有的東西,你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就算是我這讓三個男人碰過的身子,你要不嫌臟,我也能給……”

紀元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唐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也應該知道,我不願意惹麻煩了吧?”

“是,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煩,但是這件事真是我真心求你……”唐豔紅說道,“你總不會想看見,我扒光了衣裳在你芳草軒撒潑,對吧?”

“你要讓我見誰啊?有什麼事情?”紀元海歎了一口氣,問道。

這個麻煩必須要解決,那就要儘可能給自己找到更多可利用的條件。

唐豔紅猶豫起來:“我說了,你還會去見他嗎?”

“我不會,你應該不會罷休,對吧?”紀元海問道。

唐豔紅點頭。

紀元海便說道:“那你跟我說一下吧,不論你說的人是誰,要找我什麼事情,我都會去見一麵。”

“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作為見麵的條件,那就是——唐姐,你以後不許再來芳草軒,永遠不許再給我帶來一點麻煩。”

唐豔紅怔住,表情複雜地點點頭,深深凝望紀元海。猶如深陷泥潭的狼狽人,看著彆人衣著光鮮地輕快走著光明大道。

“好。”

唐豔紅先答應了這個條件,又跟紀元海說了要請吃飯的人是誰。

“要請你吃飯的,是老魏,魏赫德。”

“他說一定要請你過去,是十萬火急、人命關天的重要事情,如果你不過去,那麼我們兩個都要徹底完蛋。”

紀元海聽到魏赫德,首先想到的是那個下三濫的笑話,其次便是嶽峰曾經說起來的,有人要收拾魏赫德的事情。

紀元海立刻明白了,魏赫德已經察覺到對付他的人,察覺到自己即將糟糕。

他找紀元海,可能是通過紀元海聯係嶽峰、孟昭英,請求他們幫忙,自己躲避災難。

也可能是通過紀元海,去求見馮雪,要投效一下,換取存身之機會。

無論是哪一種,紀元海都不可能答應;朋友是好不容易才交上的,交情可不能用在這麼一個齷齪老色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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