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元海說的是歪理,但是到了如今,孟昭英其實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她固然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但總不能這麼多惡意流言、揣測之後,她就應該屈服於這種不正之風,就承認自己命該如此,然後以結婚為目的找個男人嫁了,再老老實實相夫教子,當個傳統婦女?
那樣憋屈的情況,從一開始就不在孟昭英的考慮之中。
簡單來說,就是她如果繼續盲目堅持,那就隻能受委屈,當個受委屈的好人,並且讓她父親也繼續跟著揪心下去。
念頭一起天地寬,孟昭英從紀元海這裡得到支持的力量,終於徹底接受了父親苦心孤詣的安排,哪怕是這個安排比較彆扭,不符合常人觀念。
“元海,要是這樣的話……如果不出意外,我過兩三年就會有一次形式上的婚姻。”
“再之後,流言蜚語沒有了,我行動往來也自由自在。”
“你說,我到時候應該乾什麼呢?”
紀元海對這個問題難免有些不好回答。
總不能告訴她,到時候咱們倆怎麼怎麼樣……再者,紀元海對孟奇也承諾過,不主動去引誘孟昭英做這樣的選擇,全看孟昭英自己的決定。
“你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紀元海回答道,“比如其他結婚的婦女要考慮家庭生計,生活瑣事,丈夫兒女,公公婆婆……你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你可以繼續享用心愛的美食,可以繼續和朋友們打籃球、踢足球、保持健身運動、以及全身心的工作。”
孟昭英輕聲道“如果隻是為了這些,我其實也……”
神色稍有些黯然,強笑一下“算了,能讓我爸放心下來,我自己也不用為難嫁給不喜歡的人,這就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
再奢想更多,也實在是太貪心了一些。
紀元海沒再多說其他的。
孟昭英自己的堅持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麵。
如果她變了心,有了其他想法,孟奇的五帝本紀暗示那也是會作廢的;紀元海雖然喜歡孟昭英,卻也不至於刻意去營造條件,耍一些刻意旁敲側擊、引導的手段來獲得她好感。
孟昭英又待了兩三個小時才離開芳草軒。
等她離開後,陸荷苓問道“元海,昭英怎麼說?”
“她接受了孟叔的安排。”紀元海回答,“至於說,她形式婚姻之後要做什麼,是不是跟我們在一起,那又是另一回事,還得慢慢再看再說。”
“還得慢慢來啊?”陸荷苓先是喜出望外,隨後失落地說道,“就跟我懷孕這事情似的,真要慢慢來啊。”
紀元海點點頭,安慰她兩句彆放在心上。
剛好聽到電話鈴聲響起,紀元海接通了電話“嗯?嗯,哦,宮琳啊?什麼事情?”
宮琳說道“是這樣,我買好的彆墅跟汽車,你還沒有來親自過目。”
“下周要不要來京城看一看?”
宮琳邀請去京城?
紀元海微微一怔,隨後估量一下時間,便明白這是馮雪給自己的邀請。
以馮雪現在的心眼,特意去算計宮琳、讓宮琳開口,還是不難的。尤其是宮琳麵對馮雪,本就是聽從她的話,彆說察覺不到異常,就算是察覺到異常,她也很難開口說什麼。
“好,既然你邀請我去看看,那我就去看一下。”紀元海說道。
宮琳見他答應,也是心情頗好,笑著說了兩句話,方才掛斷電話。
陸荷苓聽著紀元海的話語,就知道紀元海下周要去京城。
至於去京城乾什麼,那也不需要多說,肯定和馮雪有關。
紀元海做事情一向很少有紕漏,即便如此,陸荷苓也難免多叮囑兩句——畢竟京城那裡人生地不熟,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一些。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外麵汽車聲音響起。
紀元海抬頭一看,見到嶽峰正從汽車上下來,迎接兩步“嶽哥,今天不忙?你怎麼來了?”
“嗯,不忙。”嶽峰悶聲回答,情緒很是不高,“元海,你弄點酒菜,陪我喝點酒,咱們慢慢說。”
“怎麼了?”紀元海疑惑地問了一句。
嶽峰低著頭徑直往後院走,擺了擺手,他也來了不少次,因此對芳草軒的格局也是熟門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