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老板和花建波一起沉吟起來。
他們也都意識到,這裡麵區彆雖然很細微,但是卻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隨後花老板對紀元海實話實說:“我們的確隻見到了曹德華。”
紀元海回答道:“如果是這樣,嶽哥隻能答應你們,鐵然上任半年之後,錯開敏感時間,才有可能安排。他不能莽撞地現在就立刻安排,真要是引發誤會衝突,我們都承擔不起。”
“除非,你們親自見到鐵然,真的確定這就是鐵然的意思,到那時候也就沒有誤會了。”
花老板和花建波對視一下,都有點為難。
這話說著簡單輕鬆,可他們並不是說見到鐵然就見到。
但紀元海說的又的確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鐵然的意思,而是彆人想要討好鐵然的想法,他們這樣貿然行動,誰知道會不會一巴掌拍在馬蹄子上麵、弄巧成拙?
“鐵然明天就要去赴任了……”花建波說道。
“如果他真的需要你,就算是不來跟你見麵,也會招待你過去說說話。”紀元海提醒道,“如果他連麵都不見你,那麼這裡麵的誤會可就大了。”
紀元海說完之後,花老板臉色微變,看向花建波:“建波,你等著,我去給曹德華打個電話,看他怎麼說。”
他也擔心,萬一遇上不靠譜的,到時候是真就要出事了。
花老板出門打了個電話,很快紅光滿麵地回來:“元海,建波,咱們一起去省招待所,見一見鐵然!”
紀元海怔了一下:“你們去,那是理所應當的,我去的話,合適嗎?”
“合適,放心吧。”花老板說道,“我把前因後果都跟曹德華說了,曹德華的意思是,你既然也在,就一起過去吧。”
紀元海微微眯眼,心說:這總不會是鐵然要見我吧?
難道是曹德華這家夥要見我?
猶記得曹德華因為好麗來服裝商場工資福利好,而“義憤填膺”要砸了芳草軒的事情,這位可不是什麼好鳥,對職工收入高而感覺痛心疾首,隻能說明他滿肚肥腸裡根本找不出良心。
因為不確定是誰要見麵說話,紀元海也和花老板、花建波一起在夜色中趕往招待所。
抵達招待所後,一個圓頭圓腦袋年輕人出來迎接,伸手握手:“你們好,你們好……花叔叔,花哥,咱們又見麵了。”
“這位就是,嶽主任的左膀右臂,紀處長吧?您好,我叫曹雄。”
紀元海心下奇異:鐵然用人還真是不拘一格,曹雄這麼一個跟嶽清差不多檔次的存在,居然還能在鐵然眼前活動?
轉念一想,倒也沒再糾結。
馮雪之所以對這種貨色避而遠之,一方麵是她發自內心厭惡,另一方麵是因為她身為女人,絕不應該和這種人有牽連。
而鐵然作為男人,而且是已經結婚的男人,在這方麵就從容自若多了,身邊親近人的侄子跟著一起見個麵,名聲好點差點還不至於就影響到他。
“你好曹雄。”紀元海回答道,“我聽曹老板說起過你。”
曹雄笑嘻嘻地說:“那準沒說我什麼好話。”
紀元海、花老板、花建波三人跟著他往裡麵走,轉過走廊後,曹德華笑眯眯的出現:“紀元海,咱們又見麵了。”
他還是那麼胖,肥頭大耳,頗有豬的模樣。
紀元海見他目光看著自己,似乎隱約有點其他情緒,也笑了:“是啊,曹老板,好久不見,最近還賞花嗎?”
曹德華搖頭:“我已經不賞花了。”
“以前花花草草能給我帶來一些好心情,後來我看見那些花草就心煩,反倒是心情越來越壞,所以就不能賞花了。”
還挺記仇。
賞花沒有好心情,這是把當初的事情記到了心裡麵啊。
紀元海聽著曹德華若有所指的話,忽然笑了笑:“哦,你是不是記恨馮雪,當初沒給你留麵子啊?要不咱們再說道說道,興許鐵然幫你把這口惡氣出了呢?”
曹德華頓時臉色煞白,隨後又迅速漲得通紅。
他先是被嚇住了,之後意識到紀元海是故意的,頓時氣壞了。
好你個紀元海,你沒有了馮雪當靠山,還敢跟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