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無非名利二字,有人求財,有人為權,有人貪名,有人重酒色。
並非隻有他呂布一人是這樣,即便如今他到來,他同樣想要搏一個前程,搏一個未來。
他不過是全都想要罷了,這又有什麼錯?
如今他提的幾個人,呂布都是經過仔細考量的,張遼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必須要拿在手中。
至於蔡琰與蔡邕,可以說是相互綁定的,蔡邕的學識,實在有些強大,這個人,以後是他有大用的。
至於蔡琰,雖然有點混淆要蔡邕的心思,但對於這個才女,他是真的有興趣啊。
來到這麼一個時代,這些有名的女子,能弄到手的,肯定要弄到手才行。
而且如今他索要蔡琰,也算是幫蔡琰,不讓她再經曆那些不堪,他這是好心,怎麼能算作那種想法呢。
貂蟬嘛,就是真的單純就是饞,這麼一個美人,如今他又不打算去董卓那裡了,這樣的美人,也必須要收集到手。
好色嘛,不寒磣,呂布自己也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俗人,也不怕好色之名傳播出去。
除了這些目的,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要給董卓來一記狠的,隻要董卓答應這些條件,他就有把握讓董卓和丁原乾起來。
隻要乾起來,借董卓的手來除掉丁原,那就簡單多了。
這一次,他很自信,他也相信董卓會答應他。
至於董卓在見到貂蟬的美貌後會不會不願放過來,他也沒有絲毫的擔心,這個時期的董卓,那是真有雄心壯誌的。
一個女子罷了,在大誌麵前,不值一提,縱然再美,也不過是一副皮囊。
在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一個現狀。
隨即呂布也不再去想,當即拿出方天畫戟,開始揮動起來。
他雖然成了呂布,也有呂布的記憶,但歸根結底,他終究是呂布,也不是呂布啊。
呂布最大的倚仗是什麼?
不就是一杆方天畫戟在手,胯下赤兔馬,武藝天下第一嗎,他若是連這個最基本的,若是都不能掌握,那他這個呂布,就屬實有些跌份了。
隨著方天畫戟拿在手中,無比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隨即舞動起來,聲勢如風如火,迅捷又不失力量。
許久,呂布逐漸停下,也是大鬆一口氣。
“還好,這些武藝,都會觸發肌肉記憶,看家的本領總算沒有丟。”
呂布此刻都有些興奮,這一刻,他忽然有些發現,隻要拿起方天畫戟,根本不用多想,任何招式仿佛都在腦海中一般,渾然天成。
正當他要再次耍一耍方天畫戟時,帳外卻是傳來數道聲音。
“參見主公。”
呂布聽聞,迅速放下方天畫戟,隨即來到桌前,拿著矮桌上的竹簡開始研讀起來。
這個時期,雖然有了蔡侯紙,但主要的書寫工具,依舊是竹簡、木板。
這些書籍,完全就是一卷又一卷的竹簡。
而這個紙,其實不僅有著蔡侯紙,還有著左伯紙,左伯紙的質量更好一些,但產量極低,價格極貴。
哪怕就是蔡侯紙,用得起的人,都很少,所以竹簡、木板、布帛等物,依舊是主流。
丁原走入帳中,看著正在看書的呂布,精光一閃,隨即滿臉和煦,滿是笑意。
“奉先當真專注,不過也當適當休息,不然身子可是吃不消。
此些書籍可都已看完?
若是已查閱完畢,便與我說,我那裡還有一些策論,到時可來拿。”
呂布抬頭看向丁原,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原來是主公來了,多謝主公關心,在下定當注意。
此些書籍尚多,還未看完,多謝主公賜書。”
呂布麵上無比感激,心中卻是一陣想罵人,丁原這廝,是真虧他說得出口,給他的都是些什麼書?
不過都是一些雜談,治國之論,兵書之策,是一樣沒有給他,這些並不是丁原沒有,丁原有,但就是不給他看。
原身之前就想要看一些兵策,但都被丁原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
就現在這些書,有不少都是剛刻印上去的,他看得明白。
丁原雙手扶起呂布,眼中儘是寵愛之色。
然而不過片刻,神情顯得無比遲疑。
“奉先,我聽聞朝廷有人來到奉先這裡,不知是何人?可是有天子旨意?”
看著滿是做作的丁原,呂布心頭冷笑,狐狸尾巴如今也是藏不住了啊,什麼天子旨意,不就是想要追問他和李肅都聊了些什麼嗎。
呂布更是篤定,丁原肯定知道了李肅留下的赤兔馬,以及那三箱金銀珍寶了。
隻是丁原很高明,完全沒有問那些,就等著他說出來,自己穩坐釣魚台。
呂布看向丁原,頓時一笑。
“稟主公,來人為李肅,在下同鄉,今為虎賁中郎將,現是董卓之人。
前來的目的,便是欲勸在下投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