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禹同塵將藥箱提起,大步走在前麵。
進了屋子,禹同塵看向落後半步的百潼,“手。”
“啊?”
“把脈。”
“哦哦!”百潼趕緊將舒時與的手從被子中拿出來。
禹同塵的手指搭上她的脈。
“疲勞過度,風邪入體,積咳已久。”
“咳……咳咳……”難受著的舒時與皺起眉,咳嗽密了起來。
“冒犯。”禹同塵見她咳得難受,微微扯開她的衣襟,從藥箱中拿出銀針,在她的天突穴和檀中穴等處各紮了一針。
之後,又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側身,在她的風池穴等穴位也紮上針,手法又快又準。
“筆墨。”見子苓過來,禹同塵道。
子苓趕忙將筆墨遞上。
“扶著她,彆讓她亂動壓到針。”
百潼上去扶著舒時與。
禹同塵抓著紙筆走到桌上開藥方,寫好後遞到子苓麵前,“去熬藥。”
他又去將針拔了,掀開舒時與的眼皮看了看。
“過會兒便退熱了。”
做完一切,他將被子給她拉上,隨後坐在房間內的桌子上繼續寫東西。
“藥膳,會熬嗎?”禹同塵邊寫邊問。
“會的。”
“去熬。”禹同塵將藥膳方子遞給百潼。
百潼看了看舒時與,“勞煩神醫多照顧我家小姐了。”
待人走了,禹同塵將目光落在舒時與的臉上,一會兒後收回。
“笨珠子,過來。”他在心中念道。
“我不叫笨珠子,我有名字,叫小界!”嘴上嚷著,萬界珠飄到禹同塵麵前。
“你說你是神物,那麼像她這種先天不足你能治嗎?”
“不能,我不能用靈力乾涉小世界內的事情,危及任務對象生死之事除外。”
“她是什麼身份?”
“丞相舒嚴的嫡長女,但不受寵,母親早亡,在繼母手下討生活。”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不能說。”
“咳咳……”舒時與又小聲咳了起來。
“娘親……”病弱的她在夢中囈語,聲音也輕得像是快要消散了一般。
“彆走……”
禹同塵走到她床前,垂眸看著她不安地顫動著長睫,站了一會兒。
孱弱的人兒纖長白皙的手指揪緊被子,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
她常年服藥,身上倒是沒有不好聞的藥味,而是有股淡淡的蘭花香。
“宿主,你在想什麼?”萬界珠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療方。”
禹同塵重新回到桌子上,又在寫著什麼。
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禹同塵起身去開門。
“公子,下雨了,藥田中的藥苗是否要用油紙遮一遮?”
“遮吧,去庫房取炭來,穀中深秋雨夜濕冷,再去催一催子苓的藥。”
“是。”
“等等。”
京墨回頭。
“灶中的飯菜過會兒你和子苓用了吧,彆放涼了。”
“哦,好。”
將窗戶關好,禹同塵又去看了一番舒時與的情況。
手背貼上她的額頭,已經退熱了。
“娘親,彆走……”女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軟滑的臉頰貼上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