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是免不了了。
禹同塵出去,便見到院子裡仆侍成群的莫燕舞,此時丫鬟給她撐著
傘,她臉上帶著驕縱,“怎麼是你?我要表哥出來見我!”
平時不著邊際的子苓此刻站在屋簷下,沉下眸子,“未經同意擅闖穀中,你想死嗎?”
“你一個藥童,什麼身份?竟然還敢和我頂嘴?!”
“你看我敢不敢!”子苓從腰間拿出一包軟筋散,直接就一揚,不一會兒莫燕舞連帶那些仆侍都倒了下來。
誰要跟她打嘴仗,能動手絕不磨嘰!
反正師父不喜歡她。
“商陸!”禹同塵站在連廊中,看著這一地的臟東西,冷聲道。
“主子。”
“將人扔出去,馬車砸了,讓他們守在穀口,彆什麼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是。”
禹同塵目光落在身後跟著的京墨身上。
京墨不敢作聲,等著自己最後的審判。
“滾去你該去的地方,一個月後再回來,若是下次還有這種疏忽,便不用回來了。”
“是,京墨知錯。”
禹同塵回頭,“川柏。”
“屬下在。”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禹同塵身後。
“給那邊傳信,給那些人找點事乾,彆一天天那麼閒。”都有功夫來找他了。
“是!”
商陸帶著人將莫燕舞趕了出去,動作迅速。
“你們敢這麼對我!知道我是誰嗎?!”
商陸不耐煩,直接在路邊扯了把臭草,塞進她嘴裡,堵住了她的臭嘴,又踹了她一腳。
哢嚓一聲,也不知是哪條骨頭斷了,莫燕舞痛得發不出聲了。
“呸,臟了我的院子,我還得掃,神氣什麼?!”子苓叉著腰罵了一會兒。
雨天還過來,老是盯著他師父做什麼?!
舒時與披了厚厚的外袍,起身。
正巧百潼進來,便問“外麵怎麼了?”
“不知道,來了一大群人,罵罵咧咧的,但是沒過一會兒便被丟出去了。”百潼將粥放到桌上,“小姐,我還以為這神醫穀裡隻有禹神醫主仆三人呢,沒想到剛才見到了很多人,都是穿著黑衣服的,像是暗衛。”
“感覺禹神醫身份不簡單。”
舒時與捧著碗暖手,“不該打聽的彆打聽,我們隻是暫住在這裡治病。”
兩年後又該回到那個爾虞我詐的丞相府了,半點不得安寧。
若不是外祖父有恩於禹同塵,她還不一定能進神醫穀呢。
她活了十六年,也病了十六年,若不是外祖父希望她好好活著,她早已經不想活了,拖著這病懨懨的身體日日待在屋子裡屬實是沒意思極了。
刮風了病,出個門也病,夜不能寐,食難下咽,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我知道的。”
舒時與小口喝著粥,喝了兩口便喝不下去了。
“小姐,是不合胃口嗎?”
“不是,有些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我去找禹神醫!”
“不用了,我經常這般,今日比之前好受多了。”舒時與又爬回床上。
百潼沒吭聲,收拾了碗筷後道,“我去熬藥。”
“嗯。”
百潼出去,卻是先繞了下去找禹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