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有難,楚某自當鼎力相助,又豈能袖手旁觀。”楚留香豪氣萬千的向知己表明自己的立場:“即便賭上性命,我也會竭儘所能幫你擺脫她的控製。”
無花道:“用不著賭上性命,我對你信心十足。”
楚留香心情甚是愉悅,道:“無花大師高看楚某了,楚某自己都沒有那個自信。”
無花想到係統對楚留香的評價,抿唇一笑:“論運氣,誰都比不上你。”
楚留香:“???”
無花:“你可以仔細回憶一下,那些與你為敵的人,他們最後的下場。”
楚留香撫著下巴開始回憶。
呃,非死即傷,好像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無花意味深長地笑道:“希望香帥對付石觀音的時候,亦能一如既往的發揮最大的幸運值。”
楚留香:“……”
他這是被當成吉祥物了?
不要小瞧他啊,他還是很能打的。
陰雨綿綿的天氣,對趕路的人而言煩人的緊,尤其是好不容易找到落腳的地方,卻剩下一間房。
掌櫃的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看看身姿俊挺的藍衣男人,再看看他身旁白衣纖塵不染的妙齡女子,臉被白色幕籬遮擋住,朦朦朧朧看得不甚清晰,但是光看身段,就曉得對方長得不差。
君子有成人之美,反正下雨的天氣不能外出閒著沒事乾,他老家夥做回好事,給這對小年輕牽牽紅線。掌櫃避過無花的視線,衝楚留香曖昧地擠眉弄眼:老大哥夠意思吧,小夥子你可要好好把握來之不易的機會,一舉將人拿下來。
竟然讀懂對方眼神的楚留香:“……”
楚留香心虛地瞟了無花一眼。
“怎麼了?”
在楚留香說出重新找一家客棧的話之前,掌櫃出聲道:“方圓十裡,就兩家客棧,老王家的客棧被商隊包圓,你們不住這裡,隻能風餐露宿哩。”
楚留香猶豫道:“不然,我睡地板?”
掌櫃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子,嘿嘿直樂。睡地板這種懲罰,他家母老虎經常乾,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仙子似的少女脾氣和他家母老虎有的一拚。
無花微微一怔,有床不睡睡地板,這是什麼興趣愛好?
下一刻,才想起自己成了女人,男女有彆,自然不能隨意和男人同床。
不過,她不是真正的女人,且數次與楚留香同床共枕,根本不在意這點男女大防。但是楚留香在意,她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天寒露重,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孤寂化作浪潮席卷而來。
楚留香鋼鐵般堅強的意誌漸漸消沉,慢慢長夜變得難捱。
無花同樣睡不著,她甚少和人同屋,有這份榮幸的除了她弟弟南宮靈,也就楚留香了。
聽著來自床下幾不可查的呼吸聲,無花再也不能無動於衷,道:“地上涼,楚兄若不嫌棄,不妨與小僧同塌而眠。”
萬一凍出毛病,豈不壞了共同討伐石觀音的大計。
係統看著男主癡漢值長條上,鮮紅的一小截,出於對宿主貞操危機的負責,語重心長道:“這可不是聰敏人該說的話。請宿主牢記你的藍顏知己楚留香是隻顏狗中的台柱子。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你放下身段主動邀請他,那還不天雷勾動地火,憋不住狼性大發,把你給辦了。”
無花:“……”
楚留香果不其然心猿意馬了。
好在他是君子,雖然心動,還是拒絕了,“不用。”
無花現在是女人,還是保持適當的安全距離為好。
猜到楚留香會拒絕,無花仍然惱怒不已,往日溫文爾雅的語調儘顯冰冷道:“楚兄莫非真把我當女人?”
楚留香啞然,怎麼回答都不對。
若說不是,他何必拒絕無花的提議,獨自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若說是,豈不看輕了無花。
楚留香苦惱地抿著薄唇,“抱歉,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對自己不適時宜的矯情唾棄一番後,男人裹著毛毯,麻溜地爬上床。
無花斜了他一眼,道:“天色不早,快睡吧。”
楚留香薄唇微勾,低低應了聲好。
“客官昨夜睡得可香甜?”掌櫃的一手撥動著算盤,一手捂住嘴巴打著哈欠,餘光瞄見出現在樓梯上的藍衣男人,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楚留香腳步一頓,腦海裡立馬浮現柔若無骨的美人在他懷中醒來的畫麵,他神色微妙地摸了摸鼻子,不答反問道:“店裡早餐都有些什麼?”
掌櫃的八卦欲沒得到滿足,甚是遺憾,道:“稀飯、包子饅頭、肉餅、小菜都有。”
楚留香按照兩人的口味點了幾個饅頭和肉餅,搭配著爽口開胃的醬菜和稀飯,又點了兩道炒時蔬。
無花下來的時候,掌櫃的盯著她仔細打量。
神情疲不疲倦有沒有春意,戴著幕籬看不出來,但是從走路的姿態上看,不像是遭受過摧殘的,似乎還是昨天嬌嬌嫩嫩的花骨朵?
掌櫃的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楚留香一眼。
小夥子瞧著濃眉大眼的,天時地利人和,卻連個妞兒都泡不上,沒用的玩意!
楚留香:“……”
不要問他為什麼讀懂掌櫃的眼神,問就是傷自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係統:“香帥,你想知道石觀音拋夫棄子的原因嗎?”
楚留香:“願聞其詳?”
係統:“扶桑英俊的男人太少,沒意思,完全滿足不了她的征服欲。”
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