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 百戰百勝”便是這個意思。
雲夢仙子是柴玉關的妻子,自然也是她的仇人。不過,在知道對方的遭遇不比她母親白靜好上多少, 甚至同樣視柴玉關為生死仇敵, 便打消了想法。
王家母子不是她的仇人,反而會成為她複仇的助力。
王憐花露出一抹風流肆意的笑容, 熟知劇情的她早就知道幽靈宮主乃是白飛飛, 故而沒有多問什麼, 而是冷傲道:“既要合作, 便不該藏頭露尾, 連真容都不敢露出。”
白飛飛猶豫片刻,終是取下麵具,露出一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麗臉龐。
王憐花視線在她臉上轉了兩圈,慨歎道:“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
白飛飛冷聲道:“可我見你似乎並不驚訝。”
王憐花道:“大概是我喜怒不形於色。”
白飛飛冷笑, 對這個風流好色油腔滑調的異母弟弟無甚好感。
她也不需要對誰有好感。她誕生到這個世上便是為了複仇, 活著的唯一信念亦是複仇, 替母親向生父複仇。
一個冷酷無情的幽靈殺手是不需要感情這種累贅的東西。
……
回到自己的住所,便見俊美無儔的少年在院子裡練劍,王憐花欣賞了一會兒美男舞劍,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白飛飛那張嬌美清絕的臉龐。
原著中,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白飛飛對沈浪愛得深沉, 甚至不惜下藥得到對方的身。
“你在想什麼?”
沈浪收劍, 走到王憐花身旁,見她怔怔出神,不免好奇地問了句。
王憐花回神道:“想白飛飛。”
沈浪笑容一僵, 心裡無奈極了,王憐花風流好色的毛病這輩子估計都改不了。他笑容微斂,道:“你想她做什麼?”
王憐花鼻子嗅了嗅,道:“我似乎聞到了一股酸味。”
沈浪老神在在道:“我倒是沒有聞見。”
王憐花纖臂一伸,攬美男入懷,指尖挑起他臉龐一縷發絲,笑容邪氣道:“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浪:“…………”
他垂眸看著兩人的姿勢,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許久,他腳尖點地,反客為主地將人摟在懷中。這才是正確的造型!
對上懷中美人揶揄的眼神,沈浪泰然自若。
王憐花舒舒服服依偎在男人寬闊溫暖的懷抱中,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想起白飛飛?”
沈浪低低應了聲。
“我做了一個夢。”王憐花張口編故事,“夢中白飛飛對你下藥,她根本不在乎‘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那一套,你與她肌膚相親了七天七夜,最後她因為朱七七的滴水之恩成全你們,孤身遠走高飛。”
沈浪:“…………”
沈浪麵色古怪,重點落在了七天七夜上,他沈浪即便再天賦異稟,也沒法子堅持七天七夜。另外,為什麼一定要和七扯上關係呢?
七天七夜,朱七七,難道他沈浪非得與七結下不解之緣麼?
沈浪按捺住吐槽的衝動,淡淡道:“白姑娘隻不過是個柔弱的少女。”
王憐花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沒見過她陰狠歹毒的樣子。”
沈浪揚眉道:“這麼說,你見過?”
“剛見過。”王憐花嫵媚一笑,眼波流轉間勾魂奪魄,道:“你可聽說過幽靈宮主?”
沈浪對江湖之事了解甚多,自是聽聞過“幽靈宮主”的名號。“幽靈宮主”行蹤詭秘,是男是女無人得知,是善是惡也無從得知。對方二十年前曾在江湖上出現過,沒過幾年便銷聲匿跡。
沈浪沉思道:“你突然提起‘幽靈宮主’,莫非白姑娘與她有關係?”
王憐花道:“她就是幽靈宮主。”
沈浪劍眉一皺,道:“年紀不對。”
王憐花道:“上一任‘幽靈宮主’是她母親,她是新一任的‘幽靈宮主’。”
沈浪若有所思,道:“她以孤女身份出現,有何目的?”
王憐花纖長的手指靈活地把玩著折扇,道:“為了接近我。”
沈浪不明所以。
王憐花將白飛飛的母親白靜與柴玉關的事情娓娓道來。
聽到柴玉關為了得到武功秘籍,玷汙了白靜,後來得不到秘籍,便暴露真麵目對白靜百般折磨後,沈浪俊眉一蹙,對柴玉關的卑鄙無恥感到厭惡無比。
“白姑娘替母複仇,接近你是為了打探柴玉關的下落?”
王憐花搖了搖頭道:“原本我們王家母子也是她的複仇對象,後來她得知我母親被柴玉關背叛,險些死於他之手,便改變主意,想同我們聯手對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