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三人納悶地看著兩人, 搞不明白氣氛為何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一、二、三、四……”小魚兒將各有千秋的美男子細數了一遍。
江玉郎道:“你乾什麼?”
小魚兒道:“我在數自己腦袋上有多少頂帽子。”
江玉郎無語道:“你無聊不無聊?”
小魚兒假笑道:“如此曠世奇景怎麼會無聊呢?”
江玉郎卻道:“有什麼好數的,既然出軌,一頂帽子和無數頂有區彆嗎?”
小魚兒:“…………”斯言甚善, 餘不得讚一詞。
花無缺、鐵心蘭、蘇櫻:“…………”
三人齊刷刷看著幾十個花枝招展的美男子。
原來氣氛緊張是這個原因嗎?
糟糕!他們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小魚兒悲憤莫名,恨不得仰天長嘯, 發泄心頭之怒。
蒼天啊!他小魚兒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碰上江玉郎這等折磨人的混蛋!
或許小魚兒的表情太過令人心疼, 從而喚醒了江玉郎的良知,她拍著少年的肩膀, 柔聲細語地安慰他, “放心,雖然我有點想法, 但是還沒來得及實施。”
小魚兒死魚眼看她,麵無表情道:“你似乎很可惜?”
江玉郎搖了搖頭, 開始哄人:“你是不一樣的煙火, 其他男人在我眼中皆是浮雲。”
花無缺和鐵心蘭對視一眼,果不其然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尷尬的神色。弟弟和弟妹真是的,說情話也不看場合, 聽得他們怪不好意思的。
蘇櫻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秀恩愛的兩人,仿佛學到了什麼。
小魚兒向來吃軟不吃硬, 聽了江玉郎的甜言蜜語, 氣消了一些, 嘴上卻陰陽怪氣道:“我哪裡是煙火,我頂多是爆竹,點燃就聽一個響聲,這些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才是你欣賞的盛世煙火。”
江玉郎道:“你還在怪我?”
小魚兒道:“小的哪敢怪罪公主殿下。”
江玉郎歎息一聲,道:“我知道我有錯, 但是也不能全怪我。”
小魚兒轉眸看她,道:“不全怪你,難不成我也有錯?”
江玉郎道:“正是。”
小魚兒道:“我錯在哪兒?”
江玉郎一本正經道:“錯在你太有魅力,導致桃花朵朵開。”
小魚兒:“…………”雖然但是,好像沒法反駁。
江玉郎又道:“聽到你和野女人們曖昧不清的江湖八卦,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她捂住心口,拿帕子擦拭眼角:“人家多想像她們一樣陪你行走江湖,可是人家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而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硬要陪你左右,隻會成為你的累贅。人要有自知之明,為了不拖累你,我隻好一個人守在空蕩蕩的公主府中,等著你回家,都快成了望夫石。可是你呢,你怎麼做的?你和野女人勾勾搭搭的,你太令我失望了太令我傷心了!”
花無缺和鐵心蘭頓時用不讚同地目光瞅著弟弟/小叔子。
蘇櫻倒還好,她沒有完全相信江玉郎。衝著對方找了一堆男人的份上,對方那些話的真實性估計要大打折扣。
小魚兒:“…………”
倒打一把可還行?
小魚兒覺得江玉郎太無恥了,居然說她自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小女子。呸!世上有一拳能打死一頭野豬的柔弱小女子嗎?
花無缺和鐵心蘭是不是缺心眼啊,信了江玉郎的鬼話不說,還拿眼神指責他。他們也不想一想,江玉郎真那麼無辜可憐也乾不出找一堆男人給他戴綠帽的事情啊。
小魚兒無語道:“所以你傷心失望之下,就自暴自棄,找了一堆男人,報複我招蜂引蝶?”
江玉郎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神情憂傷而明媚地茶言茶語道:“人要學會未雨綢繆。在聽說你的風流事跡後,我好傷心好失望好痛苦啊,一想到你若是被外麵的野花迷了眼睛,與我分手,我就更傷心失望痛苦了。為了杜絕分手後想不開地自尋短見,我就稍微做了些準備。”
江玉郎說的口乾舌燥,舔了舔唇瓣,繼續道:“俗話說的好,走出失戀的最好方式,是重新展開一段戀情,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地……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