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葉哪料到唐采兒會如此之白啊,兩個人這才剛認識,也就是煮了碗麵的功夫,唐采兒竟然就要以身相許,而且還是帶著嫁妝的。
葉秋葉愣了半天,終於開口,無比尷尬的衝著唐采兒說道:“采兒姑娘千萬不要這樣說,在下已經有了家室。”
唐采兒勇敢的抬頭直視著葉秋葉說道:“相公這個年齡必定早就有了家室,如果相公是身家蔭厚的人,或許還會有兩房妾室。奴家已是殘花敗柳,不敢奢求會成為相公的正妻,相公隻要給奴家一個外室的名分奴家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葉秋葉尷尬的連連揮手:“這萬萬不可,采兒姑娘你這麼年輕漂亮,自然可以找到一個好人家。而且在下與家人失散,此時心急如焚正在尋找家人,根本無心再立家室。”
唐采兒看著葉秋葉驚慌的樣子,卻是悲從中來,兩行清淚淒然而落。
葉秋葉最見不得女人落淚,此時看到唐采兒落淚頓時慌了手腳,他手足無措的拿起唐采兒剛才遞給他擦臉的那塊白布遞給唐采兒,慌亂的說道:“采兒姑娘你彆哭,你這一哭我真的坐不住了。”
唐采兒接過白布低頭擦著眼淚,卻是越擦越多,她悲悲戚戚的抽泣道:“奴家命苦,嫁了先夫不足一年父亡夫喪,這整條街上的人都來欺負奴家,每晚睡覺奴家都要在身旁放一把剪刀防身。”
葉秋葉苦笑著安慰唐采兒:“姑娘還如此年輕,為何不再找個好人家嫁了?”
唐采兒哭道:“這街上的惡霸胡瀨逢人便說奴家是他的姘頭,誰又敢娶了奴家。奴家的剪刀就是為他準備的,上次他爬窗進來被奴家在大腿上刺了一下,已經有十幾天沒敢再來,誰知他明天會不會再來。”
唐采兒抬頭望著葉秋葉梨花帶雨的接著說道:“奴家見相公一表人才,而且方才在廚房中也沒有借機對奴家動手動腳,顯然相公是個正人君子。奴家想要以身相許是在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相公肯納賤妾為外室,隻要奴家說出相公的名諱,那胡瀨自然也就不敢再來騷擾奴家。而且相公還是位廚師,正好可以和奴家一起經營這家酒樓。”
葉秋葉忍不住咧了一下嘴,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姓氏在這葉城還有這樣一個好處,可以拿出來嚇唬人。
葉秋葉知道了唐采兒的難處,可是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答應唐采兒啊。
自己一家人還都一個都沒找到呢,竟然還要在這裡納妾,這事兒要是真辦出來就連葉秋葉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葉秋葉為難的看著唐采兒說道:“采兒姑娘,我知道你的難處了,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不是你不夠好,你又年輕又漂亮,你能垂青於我是我的榮幸。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或許葉城這地方我待不了多長時間就得離開,希望你能理解。”
唐采兒擦乾眼淚猶豫著望著葉秋葉問道:“那相公要到哪兒去?奴家可以變賣家產跟隨相公一同前往。”
葉秋葉頭疼欲裂,我隻是想進來探聽點消息,怎麼還纏上了呢?
葉秋葉輕輕咳嗽了幾聲,望著唐采兒問道:“采兒姑娘,你還是跟我稱呼葉師傅吧,我不太習慣彆人跟我稱呼相公。那啥,我問你個事兒,除了咱們葉城以外,是不是其他的城市也有飛升台?”
唐采兒眉梢刷的一挑,吃驚的望著葉秋葉問道:“相公問什麼要問飛升台?咱們葉城已經有兩千年沒有人飛升上來了,莫非相公你是飛升上來的?”
葉秋葉吃驚唐采兒的機警,他含含糊糊的說道:“不是,隻是我跟家人們約好,萬一走散了就在飛升台等候,葉城的飛升台我已經找過了,沒有見到她們的身影。”
唐采兒狐疑的盯了葉秋葉半天,突然說道:“原來相公竟然是飛升上來的,怪不得你言談舉止都與我們有所不同呢。”
葉秋葉楞了一下,望著唐采兒苦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好吧,我是飛升上來的,昨晚才剛剛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