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伺候了,堅決不伺候了。
“咚咚咚……”
手裡的紅裙還沒有扔出去,駕崩的喪鐘赫然響起。
他。
死了?
他怎麼可能死了呢?她還沒詛咒夠呢,他怎麼能死?
“螢妃娘娘,先帝親賜的毒酒,喝了吧,彆逼老奴動手。”
她還沒回過神來,便見貢得海端著毒酒臉色陰厲的走了過來,他是他身邊的大太監,也是他將她的喜公公從這個冷宮帶走的,更是他一腳踢沒了她肚子裡唯一的骨血害她從此不能生育的人。
他還活著?
是了,她這個冷宮廢妃都沒死,他一個助紂為虐的沒了子孫根的大太監又怎麼能死?
他們這幾個老怪物啊,怪會熬的。
她諷刺的這杯毒酒,笑得狡黠,“貢得海,你家主子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剛死了就讓我也死?隻是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他就不怕我死後追上去把他踹進黃泉河裡,永世不得超生?”
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的飲下毒酒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她要去踹人了,哦不,踹鬼了。
毒酒很好,須臾她便腹中絞痛嘴角流血,可她絲毫不懼,這些個疼痛哪及她幾十年來受過的半分?
是死嗎?
不。
是解脫。
可,若是有來生,與他還是陌路得好,這一生她過得太苦太苦了,她不要做妃子,她要去做彆個的正頭娘子,哪怕嫁個糙漢。
寒風乍起,吹動她花白的頭發瘦弱的身軀,又猛的卷起手上的那抹紅裙,高高的飛入黑夜之中,直至消失不見,如同她這一生,熱烈的來,慘談的走。
“小蠻姐,小蠻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