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淩落想到這裡,麵色沉了下來,殺意突現,他絕不允許彆個在他麵前如此放棄,包括官家的那個欺淩他的庶子。
但他還沒有發話,趙蠻便道,“殺了我們事小,但若是壞了你們的事,事大,孰輕孰重,少爺應該分得清楚吧?”
不是威脅,而是平靜的闡述現實。
趙蠻肯定,官家的人出現在這裡不是意外,她若是想得不錯,他也是衝著陸無憂來的吧?嘖,這個陸無憂還真是個香餑餑啊,居然這麼多人來尋他?
不過也是,陸無憂雖然是個私生子,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脈,拿下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官淩落,清河官家啊,那個極有錢的人家。
可是,士農工商,就算是官家再有錢也不過是排在最末,沒有絲毫的地位可言,哪怕是送上十萬金銀給一個小小的九品官府,但官府也隻不過賞了句“還算懂事”的話來。
參加官府的家宴,官氏的人也隻配坐在末坐,那末坐近門,寒風吹過,凍得人瑟瑟發抖,官家家主是睡白玉床的人,手握天下最大的錢財,焉能被人如此對待?
現在的官家已經不是以前大義之輩了,官家家主更想擺脫商籍,換個活法,先帝駕崩,李太後掌權,新帝登基,根基未穩,再加上先帝有一個私生子有內亂之相,這便是官家的機會。
捉住陸無憂,進可擁他為帝,脫胎換骨麵為開國功臣,退可將人送至李太後處,哪怕得個皇商的名頭也不吃虧,至少與皇家掛上了勾,戴上了皇家的帽子,隻要有這頂帽子在,誰敢給他坐末尾?
嘖嘖,官家的家主算盤珠子都崩到皇家人的臉上了,不過又不得不說一句,官家能不能改命運也隻在這一回了。
趙蠻看著官無落。
他是官家子嗣,來到這裡不是意外更不是巧合,她大膽的猜一回,他是不是為了陸無憂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