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蓉公主突然駕到,表明了是在給駙馬蕭遙助威。
這就使得蕭華心中有些忐忑,彆看他如今看似占理,可在絕對的權力麵前,什麼理都是狗屁。
逆子會不會受到懲罰,全看周天子的心情。
“來人,給皇兒賜坐。”
周天子心疼雲蓉公主,引得其他皇子滿眼羨慕。
“父皇,駙馬自幼口齒不清,恐怕難以自證……”
華蓉公主話音剛落,周天子擺了擺手,笑道:“皇兒,朕還是分得清誰在說謊。”
“蕭遙,跟朕說說,你為何毆打生父?”
蕭遙拱手道:“回稟陛下,父母對孩子有養育之恩,孩子對父母則有供養之義。”
“可若是有人從小便打罵孩子,更是為了一己私欲,將其送去陪葬呢?”
“如今家母尚被鎖在柴房之內,我又豈能束手旁觀?”
聽聞此言,已經有性格衝動之人對著蕭華罵娘。
“世上怎麼會如此惡毒的父親!”
“駙馬爺為親母毆打父親側室,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我說怎麼從來不見信平候夫人?原來是被囚禁在柴房!”
眼見朝堂輿論風向不對,蕭華趕緊跪地叩首道:“陛下!您不能隻聽這逆子一麵之詞!”
“您看他現在完好無損,反倒是拙荊被打得臉腫,兩個兒子也被打成豬頭模樣!”
“就連微臣自己,也是臉上掛彩!還望陛下明察!”
蕭華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又引得朝臣們捂嘴偷笑,更有甚者留下一句“活該”。
周天子並不會聽信任何人的一麵之詞,笑問道:“蕭遙,你毆打生父乃是事實,即便信平侯對你母做出過分之事,你為何不上稟朝廷?”
這身體的主人,之前是個癡兒,怎麼特娘地上稟朝廷?
蕭遙心中有氣,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靈魂穿越而來吧?
“陛下,我有一首詩,足以解釋為何毆打此人!”
大周詩詞之風盛行,文藻華麗的墨客雅士,都能夠得到尊敬。
不過聽聞蕭遙作詩,還是令眾人忍俊不禁,誰不知道蕭家大郎平日口齒不清。
此子說話都說不明白,還談什麼吟詩作對?
“哦?你這逆子還會作詩?”
蕭華冷嘲熱諷道:“家醜不可外揚!你已經足夠讓我丟臉!”
“現在你毆打父母兄弟,還要在陛下麵前賣弄,簡直是蕭家之恥!”
“即便你如今身心健全,我也不會將信平侯的爵位傳給你!”
蕭華聲嘶力竭,足以見得他對蕭遙的恨。
一個自幼被他折磨鄙夷丟棄的癡兒,卻一躍成為大周駙馬,自己還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簡直是奇恥大辱。
“嗬嗬!皇兒,你覺得駙馬會作詩麼?”
周天子眼中儘是輕蔑之色,華蓉公主起身行了個萬福,笑道:“父皇,兒臣以為,不如給駙馬一個機會。”
華蓉公主還不忘鼓勵地看向蕭遙,後者隻覺得這是暗送秋波。
“好,既然皇兒說了,那蕭遙你便作詩一首。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用詩為自己辯解!”
蕭遙抱拳領命,忍不住上前一步,看向周天子,口中吟誦道:“虎為百獸尊,罔敢觸其怒。”
虎嘯山林百獸之王,沒有任何動物敢觸怒猛虎。
“這癡兒,現在想起來拍陛下馬屁了?”
“詩句短淺易懂,可惜沒什麼才華!”
“這癡兒當真可笑,陛下是龍,豈能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