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大人說得做吧!”
羅醫師趾高氣揚道:“外地來的鄉巴佬,不知皇城規矩,我也懶得跟他計較!”
啪!
一記飛鞋再次擊中羅醫師,打得他措手不及,臉上再增一道鞋印!
“大人!您這是?”
官員皺眉不止,蕭遙分明是不給他麵子。
眼看圍觀百姓越來越多,他若是不采取措施,難免會落下口舌。
“大人,老夫聽聞弟子被打,不知是何人敢在我醫館街逞凶?”
趙神醫鶴發童顏,從醫館走出,遠遠看去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那官員也不敢怠慢,宮中無論是皇帝皇後,還是皇子貴妃看病,可都是由這位趙神醫負責。
“見過趙神醫!”
“這位乃是鐘老相公的門生,從外地前來探病。”
“不知為何毆打了您的弟子。”
蕭遙在仔細打量趙神醫,對於此人的評價隻有四個字——衣冠禽獸。
“不知我這弟子,因為何事得罪了大人?”
趙神醫忌憚鐘澤威名,後者一日不死,他的門生故吏就得罪不起!
“普天之下皆戰友。此人羞辱我等袍澤兄弟,為何打不得?”
“恩師!分明是他們三人沒有錢看病,弟子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
眼看雙方各執一詞,趙神醫輕聲道:“大人,正所謂醫者父母心,若是人人都像大人一樣毆打醫者,試問還有誰願意治病救人?”
鐘澤看向趙神醫,心中暗道:“老家夥倒是巧舌如簧,這癡兒隻有些小聰明,恐怕要吃虧!老夫看來隻得自曝身份幫他一幫了!”
鐘澤正要上前,卻聽到蕭遙訓斥道:“你這老頭上前湊什麼熱鬨,還不往後稍稍?”
你這混小子!
鐘澤心中暗罵,隨後氣鼓鼓地站在一旁,他到要看這癡兒如何自圓其說!
“你們三個,把衣服脫了!”
蕭遙一聲令下,不僅張寒三人當場懵逼,就連圍觀群眾也是目瞪口呆。
“傳言軍中久無女子,所以上位者多有斷袖之癖!”
“咦!沒想到鐘老相公的門生,竟然是這種人!”
“莫要看!趕快捂住眼!”
趙神醫麵露戲謔之色,他不僅精通醫術,更是辯才無敵,這才能培養兒子做了吏部侍郎。
張寒三人直接褪去衣衫,露出了身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疤!
“諸位,可看到你們口中臭丘八身上的傷疤?”
“不知這位趙神醫,可否告訴我,他們的傷疤有何特點?”
蕭遙開口詢問,趙神醫冷笑道:“大人莫非眼神不好?這些士兵,傷疤都在身前,而並非身後……”
對!
蕭遙打斷對方,笑道:“傷疤在前,證明他們都是勇猛殺敵的好漢,而非傷疤在後逃跑的孬種!”
“我倒是要問問諸位,你們可知道,自己在皇城歌舞升平,飲酒吃茶的生活,是他們用一道道傷疤換來的!”
“我再看看趙神醫!身為醫者,該不該為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看病!”
之前圍觀百姓,還不敢看那些猙獰的傷疤,如今卻充滿欽佩之色!
“這不過是傷疤罷了,誰知道他們在戰場上表現如何?”
羅醫師剛開口,就被趙神醫用眼神製止,隻因這位愚蠢的弟子,已經犯了眾怒!
蕭遙上前指向三人傷痕累累的身體,抱拳行禮道:“傷疤才是軍人的勳章!在下感謝三位戰友,戍守邊疆,保家衛國!”
啪!
圍觀百姓紛紛抱拳行禮,這是他們對邊疆軍人最崇高的敬意!
“傷疤才是軍人的勳章!這小子的腦疾,之前都是裝的不成?”
鐘老相公打算靜觀其變,暫且不追究蕭遙冒充自己門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