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鐘澤如此質問,蕭遙倍感無奈,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魂穿而來,占據了原主人的身體吧?
“咳咳!還請老相公恕罪,當年我身陷囫圇,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蕭遙抱拳致歉,一旁的華蓉公主提醒道:“老相公,之前我險些命喪黃泉,也是得蕭郎醫治方能痊愈。”
老夫人對著鐘澤耳語幾句,後者方才知道,傻大郎竟然被親父送去做陪葬駙馬!
尤其是聽到蕭遙為了母親,選擇淨身出戶,放棄繼承爵位,更是心中感慨。
“你剛才叫老夫什麼?”
“老相公啊。”
“怎麼?不打算認老夫這個師父?”
“學生蕭遙,拜見恩師!”
蕭遙心中大喜,知道鐘澤這是不打算再追究,並且親自認下了自己這個學生。
華蓉公主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內心之中也為蕭遙感到高興。
彆看鐘澤門生故吏無數,可近些年已經不再收任何弟子。
如今收下蕭遙,可以說是鐘老相公的關門弟子。
“來,給為師看看傷!”
鐘澤直接脫下衣衫,露出身上數道傷疤。
儒將,恐怕是朝中之人,對鐘澤最大的誤解。
每次大戰,鐘澤都活躍在最前線,更是有單騎斬殺五名異族韃子的戰績。
鐘澤的毒瘡位於左臂之處,如今已經發黑,一條黑線更是逐漸指向心脈方向。
眾人見到此等毒瘡無不汗顏。
“如今,老夫每日都會感到鑽心疼痛。”
鐘澤不在意道:“不過之前化解了韃子的進攻,可保我北疆百姓兩年以內不受侵擾!”
華蓉公主再次行了個萬福,她對鐘老相公是由衷欽佩。
“老夫今日前去醫館街,就是想問問姓趙的,我還有多久可活。”
鐘澤輕笑道:“也好留下策論,造福後世,給天子留下一些諫言。”
鐘澤一席話,使得眾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鐘老夫人暗自啼哭,華蓉公主主仆二人麵露悲傷之色。
張寒三人緊攥雙拳,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大!俺之前還想跟隨鐘老相公,誰知現在老相公就要死了!”
常馬號啕大哭,唐牛訓斥道:“你特娘的哭什麼?老相公還沒死呢!”
蕭遙擺了擺手,笑道:“誰告訴你們,恩師必死無疑?這小小毒瘡有那麼可怕?”
“以我之見,隻要切除毒瘡,隨後將毒素排放乾淨,恩師再活二十年不成問題!”
蕭遙此言一出,無疑令眾人重燃信心。
“孩子,你是說老頭子還有救?”
“師母放心,弟子並非妄言,隻不過要切除毒瘡,然後刮骨療傷!”
蕭遙輕笑道:“就是不知恩師,可否信任弟子?”
鐘澤露出左臂,大笑道:“為師自然信你!不就是切除毒瘡,刮骨療傷麼?老夫絕對不會叫喊一下!”
切除毒瘡的過程太過血腥,蕭遙勸華蓉公主與老夫人回避。
“傻大郎,為何老夫感覺不到疼痛?你真的在切除毒瘡?”
鐘澤隻覺得自己的左臂毫無知覺,一邊小酌,一邊刮骨療傷,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那是恩師意誌堅定,所以才感覺不到疼痛。”
蕭遙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用了麻沸散。
“恩師今日刮骨療傷,定會名震皇城,隻需要靜養數月,上戰場殺敵不成問題!”
聽聞此言,鐘澤大喜道:“那到時候,你可願隨為師前去邊疆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