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麵如平湖,笑道:“我再給公公一個提示,我家恩師!”
說罷,蕭遙直接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蹇適。
這個蕭遙,令公公偏頭痛!
小黃門上前攙扶蹇適,輕聲道:“大宦,莫要聽那小子胡言亂語,他就是個傻大郎!”
啪!
蹇適順手甩了一記耳光,打得那小黃門始料未及。
“他傻?那你就是沒腦子的狗東西!打擾咱家思考,你該打!”
“公公饒命,我該打,我該打!”
小黃門嚇得趕緊自我掌摑,蹇適登上轎子,“回宮!”
——
蕭遙大鬨鳳尾樓,不知震懾了多少同行。
無論背後靠山是誰,連舞陽侯之子都被教訓,其他人更是謹小慎微。
如今更有傳言,就連蹇大宦也懾於蕭遙之威,親自前來說和。
對於這等流言蜚語,蕭遙隻是一笑置之。
“大郎,你莫要與宦官離得太近。”
鐘澤講完兵法後,提醒道:“與宦官來往過密,隻會汙了你的名聲。”
蕭遙躬身行禮道:“學生謹遵恩師之令,不過學生也有一個問題。”
鐘澤笑道:“大郎但說無妨!”
“敢問恩師,是誰縱容宦官走上朝堂,與諸公分庭抗衡?”
“背後之人,乃是陛下。”
“恩師,換個想法,我等寒門士人與宦官做對,是否也是變相在跟陛下作對?”
“這……宦官貪得無厭,迫害無數士族官員,如今禦馬監更是掌管滕鑲四衛!”
蕭遙緩緩點頭道:“恩師以為所謂的世家大族,跟宦官相比如何?”
鐘澤對此嗤之以鼻道:“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為師出征之際,都要上走催促糧餉!”
北疆戰事焦灼,將士們的待遇卻最為艱苦,遠不如南疆將士滋潤。
畢竟統帥北疆的是鐘澤,一介寒門士子,起於微末行伍。
率領南疆的則是當今丞相,出身世家大族呂氏,朝中簇擁無數,自然不缺糧餉。
“恩師多次說過,礙於糧餉不足,無法出關收取失地。”
“若能利用宦官掣肘士族,讓恩師糧餉充足,豈不是兩全其美?”
“陛下和百姓隻關心軍隊能夠打勝仗,而不是糧餉來自於宦官還是士族。”
蕭遙的話,讓鐘澤陷入沉思,如今的寒門尷尬不已。
不願意與宦官同流合汙,甚至不願意為了實際利益合作。
同時又被真正的世家大族瞧不起,能用到的時候便抓起來擦屁股,不能用便甩到一邊。
“恩師,您本受陛下信任,才能以寒門身份統帥北疆。”
蕭遙循序漸進道:“此次身受重傷,為何公主單獨前來,陛下卻並未來?”
鐘澤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關節,他為天子近臣,蹇適為陛下大伴。
即便兩人不能親近,鐘澤也不該太過靠攏士族!
解救蕭遙,則是鐘澤不得已為之。
師徒二人,都收割了不少聲望。
“你說的事,為師會慎重考慮。”
——
皇宮之內。
蹇適同樣在考慮,“鐘澤那老匹夫,也是陛下信任之人!咱家不該與其交惡才是!”
小黃門為蹇適奉上膳食,低聲道:“大宦,該用膳了。”
蹇適擺了擺手,示意其放下飯菜離開。
公公偏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