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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鐘明脫下了引以為傲的文士袍,短褐穿結,扛起了鋤頭,第一次走向了田間。
“我兒!你要去哪裡?”
鐘老婦人滿臉不解,上前問道:“昨日歸來,你便將不少經文燒毀,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鐘澤從書房中走出,與兒子相視一眼。
“娘,您放心,我隻是知道,該如何幫助爹,幫助天下百姓!”
鐘明目光堅定,“孩兒,要為生民立命,讓更多的百姓活下去!”
鐘澤從未見過兒子如此堅定,可他卻知道此事一定跟蕭遙有關。
激勵了鐘明的蕭遙,此時卻來到了趙雪住處。
趙雪作風豪放,與尋常女子不同,趙神醫乾脆為其買了一處宅邸,眼不見心不煩。
畢竟在趙神醫看來,自家女兒就算再離譜,也總不能藏個男人吧?
蕭遙運動過後,舒展了一下筋骨,拍了拍趙雪的翹臀。
“蕭郎,你為何剛才對人家如此粗暴?”
“莫非你不喜歡?”
“哪能呢?奴家舒服得很呢!”
“還不是你那夫家,又來招惹我。”
蕭遙攬住趙雪的小蠻腰,笑道:“他來找茬,那我就隻能給他戴頂小帽子了。”
趙雪嬌柔道:“若不是家中規矩,奴家也不想嫁給他呢!”
蕭遙此時摟住趙雪,輕聲道:“樊琦這老小子,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
“倒是你嫁入他家,要萬事小心,若是需要,我隨叫隨到!”
趙雪心中感動,呢喃道:“若失樊琦想要對付你,我會及時派人前來告知!”
蕭遙的善解人衣和有求必硬,無疑俘獲了豪放大膽的趙雪。
如今的趙雪,反而像個尋常的大家閨秀,沒有了之前的風騷美豔。
“蕭郎,我聽說,你是華蓉公主的駙馬呢!”
“嚴謹一點,陪葬駙馬。”
“那你以後,會不會真的做了駙馬,就不理會奴家了?”
“我還是我,依舊是那個對你有求必硬之人!”
蕭遙的話無疑刺激了趙雪,神醫嫡女後來居上。
折騰一番,蕭遙為趙雪蓋上被子,看著其緩緩入睡,他才放心離開。
“上次夜不歸宿,娘已經過問,可不能讓她老人家擔心。”
想起母親白鳳,蕭遙露出一絲笑意。
皇帝賞賜的黃金,都被他同來購買名貴藥材,母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就連氣色也恢複良好,隻不過蕭遙近來忙碌,少了些時間陪母親吃飯談心。
推開家門,蕭遙來到前廳,看到數名侍衛佩刀而立。
周老漢一家坐立不安。
一名黑衣青年坐在飯桌前,正在大口吃飯,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姨母,家裡也是為了我那表弟好!他如今的狀況可不太妙啊!”
黑衣青年笑道:“士族隻會將他看作棋子,永遠不會發自內心接納。”
“可憐啊,我這表弟還得罪了天子身邊蹇大患!”
白鳳聞言情急道:“我兒已經打算參加武舉!將來中舉便是天子門生!”
黑衣青年吃了口菜,笑道:“味道不錯,姨母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我那表弟能否活到參加武舉,都是未知數呢!”
黑衣青年正要夾菜,卻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哦?這位就是我的表弟了?”
青年笑道:“我就是你的表哥白戰!”
蕭遙手如鐵鉗,冷漠道:“把飯錢留下,然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