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萬世開太平!”
橫渠四句響徹天際,發人深省!
華蓉公主櫻唇輕啟,呢喃著橫渠四句,“如此發人深省之言,竟然是出自蕭郎之口?”
宇文庸臉色不善,自己本想看一場好戲,看那異類如何被群起而攻之。
結果現在倒好,方塘的出現,以及洛北書院士子們的承認,顯然領蕭遙水漲船高。
士子們即便見到太子,也不會行此大禮,頂多是點頭示意。
畢竟大家夥都是功勳貴族,太子一日不登基,將來地位興許還不如諸位書院士子。
宇文庸覺得自己備受冷落,忍不住開口道:“我大周向來有千金養士的習慣!如若士子不能收到尊重,被一個婢女羞辱,此事傳出去後,豈不是成了笑話?”
太子發話,一部分士子深以為意。
並非每個士子都為治學而來,更多的人則是想趁機撈取政治資源。
更何況有大周太子這塊金字招牌,對方已經開口了,自己豈能不去表現?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舞陽侯之子樊琦一步踏出,笑道:“鐘老相公的高徒,看來相對於士子的身份,更看重眼前這個賤婢啊!”
蕭龍出列,破口大罵道:“蕭大郎!你為了一個賤婢丟人現眼!她跟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多事?”
蕭虎不甘人後,冷哼道:“我們信平候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有空管閒事,不如管好你自己!”
赤龍衛統領輕聲耳語,聽聞蕭遙與蕭龍蕭虎的關係,宇文庸更覺得有趣。
“蕭遙,你還是聽人一句勸,莫要多管閒事了!本太子也不想看到你們兄弟不睦呀!”
“不勞太子殿下費心,在下已經脫離蕭家,跟信平候斷絕關係淨身出戶,與他們二人沒有任何瓜葛。”
兄弟不睦?斷絕父子關係?
在注重禮法的大周,這可是大忌。
“哦?原來是此等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皇兄,蕭遙脫離蕭家事出有因,並非蕭遙之過,此事父皇已經知道!”
華蓉公主忍不住為蕭遙說話,宇文庸則並不當回事。
“皇妹,聽聞此人之前給你做陪葬駙馬,為兄才對他高看一眼。”
宇文庸不屑道:“如今看來,這等不尊禮法之人,也就適合陪葬!”
宇文玥心中氣惱,據理力爭道:“皇兄何必如此說話?你眼中的樊琦是人才,那蕭遙就不是人才了麼?”
身為太子,宇文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遭受華蓉公主的質疑,讓他很是不滿。
“嗬嗬!那皇妹怎麼證明這蕭遙是個人才呢?”
“能說出橫渠四句之人,又豈會是個庸人!”
“萬一那四句,是他道聽途說的呢?”
“皇兄,你……”
眼見太子與華蓉公主爭吵不休,蕭遙則拱手道:“公主,今日此情此景,在下有些話想說,並非自證,而是發乎內心。”
一眾士子已經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以方塘為首的洛北書院,則對蕭遙抱有希望。
“千錘百煉一根針,一顛一到布上行。”
“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認衣冠不認人!”
噗哧!
宇文玥捂嘴偷笑,蕭遙這首詩,嘲諷那些隻認文士袍的士子,當真是再恰當不錯。
再看一旁的太子宇文庸,已經麵色鐵青,顯然覺得被冒犯到。
“太子殿下,在下還有一席話想要對未來的儲君說。”
“哦?不知蕭遙你對本太子有何賜教?”
“賜教說不上,興許是難得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