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混得風生水起,身為生父的蕭華則內心煎熬。
信平侯府的牌匾上,依舊插著白振生的鐵槍。
鎮守西疆的白家,蕭華肯定是得罪不起,偏偏現在信平候府已經淪為了笑話。
若是不把這礙眼的鐵槍拿走,他每日上朝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至於什麼時候拿走鐵槍,白振生將這項權利交給了蕭遙。
“這位大叔,請問你找誰?”
周蓉一雙杏目,警惕地看向蕭華,這廝已經在院落周圍徘徊已久。
“敢問,這裡可是蕭遙的家?”
“你找蕭大哥?”
周蓉眼中充滿警惕,眼見此人身著綾羅綢緞,一看便是富裕人家。
經過蹇公子的事後,周蓉對這些達官貴人可沒有什麼好印象。
“不錯,我是蕭遙的父親!”
“你騙人!蕭大哥說過,他沒有父親!他的生父是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
“咳咳!那逆子竟然敢這麼說我!無論如何,他都擁有父母骨血!”
“大叔你就是那位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了?”
被一個小丫頭如此質問,蕭華心中難忍火氣。
想想家中牌匾的鐵槍,蕭華果斷選擇了隱忍。
現在,還不是報複蕭遙的時候!
“那都是大郎的一時氣話,我與他再怎麼說都是父子情深!”
蕭華恬不知恥,周蓉則直接將大門關上,令對方吃了個閉門羹。
“混賬!你們這些賤民!如果沒有那小子,本侯又豈會被這些賤民輕視!”
“蕭大哥說了,他不認識你!”
周蓉的聲音自門內傳來,蕭華氣急敗壞,隻得站在門外苦等。
讓一個堂堂侯爺在外罰站,蕭遙並非膽大妄為,而是一開始就沒把蕭華當回事。
“我兒,他畢竟是你的生父。”
白鳳勸說道:“倘若此事傳出去,對我兒的名聲不好……”
周老漢一家則是默默吃飯,用行動表達了對蕭遙的支持。
如今周成負責酒肆,平日裡還得到蕭遙的教授,蕭遙指東他一定不會打西。
至於周蓉,小丫頭一邊吃飯,一邊偷看蕭遙,偶爾俏臉上浮現出兩片紅霞。
“娘,他前來此地,並非真心懺悔,而是畏懼白家罷了。”
“倘若孩兒沒有恩師看重,白家不會來找咱們,蕭華更不會前來認錯。”
蕭華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響起了蕭華的破鑼嗓子。
“蕭大郎!我好歹是你的生父!你竟然讓我苦等一個時辰都不肯相見!”
“如若不是白家替你這賤種出頭,本侯豈會怕你?有能耐你將白家的鐵槍拿走,看本侯如何教訓你!”
“你不是要參加武舉麼?我的兩個兒子也會去參加武舉,到時候他們定會將你擊敗!”
蕭華聲嘶力竭,將這些時日的憤怒全部宣泄出來。
隻是身為人父,他從未真正反省過自己的過錯。
為了一己私欲,將親生兒子送去做陪葬駙馬。
為了討好側室,把正室夫人趕入簡陋的柴房。
為了所謂顏麵,來到兒子家中低三下四哀求。
蕭遙直接起身,離開了飯桌,打開門看到了那張讓他作嘔的臉。
“生為人父,你很下賤!”
“你想讓我拿走白家的鐵槍?老子就偏偏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