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放箭!今日我必須殺了這小子!”
樊無傷大怒,已經失去了理智,如今他隻想殺了蕭遙泄憤!
士兵們機械地選擇聽從命令,已經準備彎弓搭箭!
郭鵬舉見狀,取下身後獵弓,主動護衛在蕭遙左右。
“何人敢在洛北府鬨事!”
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正是府官大人!
“大人!這些賤民蓄意破壞武舉報名!下官正要將他們擒獲送去天牢!”
翻無傷惡人先告狀,冷笑道:“他們蓄意毆打士兵,我等可以隨意殺戮!”
那府官身邊站著的正是蔣燁,偷偷耳語了幾句,“大人,為首之人,乃是鐘老相公的關門弟子,還是白家白振生的親外甥!”
府官剛才正要下令懲治蕭遙,聽聞此言後,當即換上了另一幅麵孔。
“正所謂法不責眾!本官看得出來,這位公子並非有意而為之。”
府官見過世麵,一眼就看出蕭遙身旁的郭鵬舉,一看便是寒門子弟,沒有任何靠山。
“本官打算懲罰首惡!就把此人打入大牢,剝奪武舉考試資格!”
“大人!冤枉!學生按例排隊報名,是有人賄賂軍士,學生才仗義執言!”
郭鵬舉瞪大雙眸,不敢相信那府官所說的話。
再看剛才一起並肩作戰的士子們,現在都選擇了閉口不言。
畢竟,誰都不願意放棄參加武舉的機會。
“放肆!你是說本官判案不準了?”
府官怒斥道:“來人啊!將這刁民給我帶走,剝奪武舉資格!”
郭鵬舉心如死灰,他怎麼都想不清楚,他一切按規矩辦事,怎麼就落得了這等下場!
反而是那些賄賂軍士的豪門士子,能夠率先報名,事事踩在他們頭上!
我不服!不服!
“大人且慢。蔣兄,好久不見,為何不和兄弟打個招呼?”
蕭遙擋在郭鵬舉麵前,笑道:“敢問大人,武舉報名,是否要收取我等士子費用?”
府官不悅道:“汝等參加武舉,乃是天子聖恩,豈會收取汝等費用?”
蔣燁正要出言提醒,卻見蕭遙嘴角上挑,頗有陰謀得逞的樣子。
“那就好說了!學生狀告軍士樊無傷,擅自收取士子賄賂,阻礙我等報名!”
“什麼?我成被告了?”
樊無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怒道:“大人莫要聽他胡說八道!那些都是士子們體恤下官,讓下官帶著弟兄們喝酒的錢!”
府官也覺得頭大如鬥,蕭遙是鐘老相公的關門弟子。
樊無傷則是舞陽侯樊震的義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關係!
“你去叫鐘老相公和舞陽侯前來!”
“清官難斷家務事,尤其是上官的家務事,更是難斷!”
“怎麼懲治下麵的人,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府官選擇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蔣燁則領命前去。
“小子,我不管你上麵的人是誰,總之招惹了老子,待到義父前來的,定會令你後悔今日所做所作為!”
樊無傷冷笑連連:“你跟這小子,都會被剝奪武舉資格!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場!”
郭鵬舉緊攥雙拳,山間的野獸,也不如城中人心這般險惡!
“樊無傷,我真想看看你現在是否一身傷!”
蕭遙說罷,突然出手,直接掐住了樊無傷的脖頸!
力拔山兮氣蓋世,將此人舉過頭頂!
“郭兄!扒了他的衣服,讓弟兄們看看他身上有多少傷!”
“郭兄!你彆扒褲子啊!”
“哦哦……蕭兄稍後,我這就給他卸甲!”
“混賬小子!你們敢羞辱與我,義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樊無傷當眾被卸甲,露出了渾身上下的傷痕,正是拜蕭遙所賜。
“樊無傷?我呸!今日老子賜你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