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話?我是大郎的父親,為他證明清白無可厚非!”
“隻要他跪地認錯,重新入我蕭家,為我蕭家在戰場上立功,再放棄爵位,我便替他擔保!”
“武舉可是三年一次!人生又有多少個三年可以蹉跎?大郎,想清楚吧,我終究是你爹!”
一個父親如此厚顏無恥,令在場眾人都有些不適。
就連府官都覺得蕭華這個當爹的做到這個份上,竟然來威脅兒子,確實無恥至極!
“大郎……”
鐘澤想要勸說蕭遙,可他也清楚,並非世家大族的自己,並不能讓蕭遙一飛衝天!
如今連進入軍中博取功名的機會,恐怕也要被剝奪!
跪地委曲求全,還是選擇三年後再來?
“即便不考武舉,也休想讓我對你這等小人下跪!”
蕭遙手指蕭華鼻梁,怒罵道:“為了一己私欲,能讓親生兒子去陪葬的人,你也配為人父?有多遠滾多遠!”
你……
被蕭遙當中責罵,更是戳著脊梁骨罵,使得蕭華自覺麵上無光。
“哼!你不跪,那就蹉跎三年!”
蕭華隨後看向白鳳,笑道:“賤人!你也為你兒子想想!三年之後,彆人都已經立下赫赫戰功,而他卻還是洛北東街的賣酒之徒,哈哈哈哈!”
“賤人!若不是你,這逆子的成就不止於此,就是你拖累他!跪在我麵前,求我,讓我為他擔保!”
白鳳身體本就沒有痊愈,此時聽到這般話,更是對蕭雅心生內疚!
“我兒,是娘拖累你了!”
白鳳苦笑道:“蕭華!你是否說話算數,隻要我對你跪了,就幫我兒擔保!”
武舉,是蕭遙唯一的機會!
白鳳明白兒子的抱負,絕不僅僅想當個市井之徒,他本該如龍般騰雲駕霧!
“嗬嗬!你先跪在求我再說!”
“娘!不能跪!此人卑鄙,即便你跪了,他也未必會為兒子擔保!”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蕭遙一眼看出了蕭華的卑劣之心,這樣的人,他在維和期間見過太多太多!
蕭遙的話,更是令鐘澤鐘明父子心中感觸良多!
多少人為了榮華富貴,甘願去對權貴折腰下跪?
“好啊!你不跪,他也不跪,本侯大不了不擔保便是,更不會有任何損失!”
蕭華心中大爽,這些時日蕭遙聲名鵲起,顯得他這個父親有眼無珠很是無能!
幸虧有舞陽侯幫忙,才能讓這個逆子無法報名武舉!
否則以蕭遙如今的聲名,想要對他示好的勳貴不在少數!
好歹也是洛北東街神醫,以及鐘老相公的關門弟子!
蕭遙此時有些灰心歎氣,“恩師,娘,咱們走吧……”
一架馬車此時正奔馳而來,隨後停靠在洛北府門前!
“武定侯方家方塘,願意為蕭遙擔保!”
一名青年身著文士袍自馬車走下,笑道:“蕭兄!在下剛剛聽聞此事,幸虧從書院趕來還算及時!”
有了方塘家的擔保,蕭遙和郭鵬舉已然能夠參加武舉!
此時又有一架馬車停靠在旁,天子大宦蹇適在小黃門的攙扶下走出馬車。
“天子有令!鬨事學子,照常參加武舉不得阻攔!”
在場眾人不管心中如何想,全都跪地高呼“陛下英明”!
“大哥!這麼說起來,俺鬨事了也能參加科舉咯?”
“鵬舉,卻是如此!你我先去報名!”
郭鵬舉報名成功,氣勢洶洶地走向了蕭華。
“你是何人?你要對本侯……”
砰!
郭鵬舉一拳將蕭華轟翻在地,口中念念有詞道:“讓你欺負俺娘,讓你欺負俺大哥!”
方塘則是詢問眾人,隨後記錄下蕭遙所說之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我不得開心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