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得罪信平候,也不能得罪蹇大宦!
誰不知道,閹人報仇不隔夜?
“大人!為何不讓人將此賊拿下?”
“信平候說笑了,您剛才自己摔了一覺,還磕掉了門牙,怪這位士子作甚?”
府官皮笑肉不笑道:“萬一此人考取功名,以後可是我大周抵禦外敵的大才呢!下官總不能冤枉了他不是?”
郭鵬舉是實在人,聽聞此言趕緊詢問道:“大哥!他真看不見我打人嗎?”
蕭遙頷首點頭道:“不錯,放心打,用力打,隻要打不死就儘情打!”
郭鵬舉這輩子原來隻聽他娘的話,現在又多了兩個人——大哥蕭遙和大哥他娘。
大哥讓打那便打!
“你……你不要過來啊!”
“大哥讓我打的,我拳頭很大,你忍一下!”
坐視蕭華被毆打一番後,蹇適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這段期間,他沒有跟蕭遙有任何交流,做得可謂是天衣無縫。
“大郎,為師納悶,這蹇適即便是奉了天子之令,也不必得罪信平候。”
“恩師,宦官本就是殘缺之人,喜怒無常也是常事,您不必記在心上。”
“大郎所言甚是!今日高興,你我師徒要豪飲幾杯!”
“恩師莫要貪杯,否則彆怪學生告訴師母。”
鐘澤笑罵兩句,對蕭遙越來越看重,即便兩度深處監牢,依舊寵辱不驚。
即便麵臨錯過三年一度的武舉,依舊不會摧眉折腰事權貴!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士人該有用的風骨!
“多謝白家和方家相助!”
蕭遙拱手行禮,隨後坦言道:“請二位稍後片刻,蕭某人釀了些酒,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白戰哈哈大笑,選擇了接受:“這是表弟孝敬我父親的,我也跟著沾光再喝上兩口!這次肯定不著急,醉不倒!”
方塘拱手謝過,“那就多謝蕭兄贈酒了!”
蕭遙安排周成為兩家送來各十壇三碗不倒。
勳貴們不會缺錢,更不會缺酒,他們更看重的是與蕭遙的關係。
白家至少是白鳳的娘家,他們隻需要跟蕭遙修複親情。
方塘所代表的武定侯,則完全是因為嫡孫方塘對蕭遙的欣賞。
“表弟,咱們武舉見!若是你我兄弟碰麵,定要好好大戰一番!”
“蕭兄,預祝你能夠考取功名!”
白戰和方塘告彆後,剩下的自家人,全都前往鐘澤府上慶祝。
“距離武舉還有半月,老夫就親自指導你們經學。”
“武舉除了要武藝高強外,亦要懂得行軍布陣,以及文筆揮毫。”
“老夫倒是不擔心大郎,這位小兄弟還欠些火候。”
鐘澤語重心長,他願意教導郭鵬舉,完全是看在蕭遙的麵子上。
可惜實在孩子郭鵬舉,正在衝著桌上的燒雞使勁,壓根沒有任何表示。
“呆子,還不謝過恩師!”
“謝過大哥恩師!”
“你這呆子!”
“哈哈哈!不必道謝!”
鐘澤笑道:“如此赤子之心,世間難得!老夫以為,小兄弟將來成就,不止於此!”
見恩師動了愛才之心,蕭遙自然心中歡喜,郭鵬舉是他的義弟,能得到恩師指點,那是八輩祖宗積累的福氣!
“鵬舉,變得更強吧!”
“嗯!大哥放心,我能吃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