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郕王有生死狀在此,自當稟明陛下處置此事。”
蕭遙拱手道:“屆時陛下要殺要剮,全由蕭遙一人承擔,跟這些士子兄弟們毫無關係!”
蕭遙一句話,就把責任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
此舉無異令士子們感動,大丈夫敢作敢當!
“表弟!彆人老子不管,反正你表哥我,跟你同甘共苦!”
白戰率先表明了態度,樊琦和蕭龍蕭虎二人,則是趕緊出列,勢要與蕭遙保持距離!
可惜,此時的士子們明顯上頭,各個揮舞手中兵器相應。
“我等,願與蕭兄共進退!”
“郕王不公!他那兒子殺了我們三名同窗,蕭兄與他立下生死狀,他卻要反悔!”
“今日定要與蕭兄一同麵聖告禦狀!”
方城見狀,看向蕭遙的眼神充滿複雜之色。
“這廝,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故意將士子們跟他綁在一起?”
“若是前者,這等赤子之心,算得上草莽英雄!”
“若是後者,如此心機深沉,我兒跟他走的太近,不知是福是禍!”
恍惚之間,蕭遙已經押著郕王,在一眾士子擁簇下,向著奉天宮走去。
“蕭遙!本侯先去通報陛下,汝等不可擅闖皇宮!”
“勞煩方伯父!”
“你為何現在稱我伯父?”
“剛才人多眼雜,自然不能連累伯父,如今隻剩你我,伯父之前為我擔保清白,小侄自然要禮遇伯父!”
方城深吸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可怕!
——
奉天宮。
本就焦頭爛額的周天子,如今聽到信平候蕭華的消息,更是眉頭深鎖。
至少在蕭華嘴裡,蕭遙被描繪成了窮凶極惡之徒。
不僅對士子們囂張跋扈,更是直接一槍捅死了小郕王這等皇室貴胄!
“陛下!此子無法無天,還望陛下派兵擒拿!”
丞相呂韋果斷開口,對老對頭的愛徒來了波落井下石。
“呂韋匹夫!我那徒兒肯定不是弑殺之人!”
“鐘澤匹夫!你那劣徒,已經當眾殺死小郕王,他還想怎麼弑殺?”
兩人唇槍舌劍,太子宇文庸全當無事發生。
華蓉公主玉手無處安放,小郕王雖然討厭,但終歸是皇族。
即便是她,也無法輕易開口為蕭遙求情!
“陛下,微臣願意親自去捉獲蕭遙,獻於陛下麵前。”
舞陽侯樊震開口,如今小郕王已死,蕭遙再被抓獲問罪,狀元豈不是落到他兒子樊琦頭上?
“舞陽侯!蕭大郎之事,可不能聽信一麵之詞。”
“蹇大宦,眾目睽睽還有假?”
“那為何不多叫幾個人問話?蕭華明顯跟他兒子有怨,他的話可當不得真!”
“蹇大宦,本侯記得你侄兒可是死在蕭遙手上!”
“武舉是為陛下選材,咱家一個閹人,也知道何為輕重!可不像某些人,兒子吃虧了,就讓老子暗中給人穿小鞋!”
“你……”
蹇大宦的陰陽怪氣,顯然在明示舞陽侯樊震給蕭遙穿小鞋。
朝中重臣的商議,出現了奇特的一幕。
寒門代表鐘澤和宦官代表蹇適,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全都站台蕭遙。
“父皇,蹇適公公言之有理。”
華蓉公主忍不住道:“不如叫士子們前來問話!若是蕭遙有罪,定當國法處置,殺人償命!”
丞相呂韋正要開口之際,卻聽到門外小黃門前來通報。
“陛下!武定侯方城,帶著一眾學子押著郕王來告禦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