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下,三方對峙。
蕭遙人數最少,隻有不足百人,占據城池地利,又有連弩在手。
樊琦僅剩七百騎兵,機動性最強。
樊無痕損失了五百部卒,人數最多,裝備卻是三方最差。
“小侯爺,咱們都是騎兵,可不好攻城啊!”
蕭龍低聲提醒道:“不如讓樊無痕那廝先上!”
樊琦頷首點頭,策馬上前道:“樊無痕!你跟我終歸都是樊家的人!如今被一個外人搶奪功勞,你我豈能容忍?”
樊無痕並未搭話,他之前從未將蕭遙放在眼裡。
哪怕對方趁亂殺了小渠帥侯宣,樊無痕也並未在意,直到鬼哭穀樊無傷陣亡。
樊無痕才真正意識到,這蕭遙可不是人畜無害的武舉士子,分明是個暗箭傷人的老陰逼!
“樊琦,你什麼意思?”
“你我一起攻城,到時候功勞平分!”
“成交!”
樊無痕略微思考,樊琦能力平平,即便有舞陽侯撐腰,也終究是個敗家子。
可是蕭遙不同,這廝是鐘老相公的關門弟子,若是任其發展下去,日後再難鉗製,不如賣給樊琦一個順水人情。
“蕭兄!”
陸神機咬牙道:“還請蕭兄從南門逃走,此地先由我來抵擋!”
蕭遙才是眾人的主心骨,陸神機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蕭遙不死!
“神機,我什麼時候讓兄弟擋在前麵?”
蕭遙從背後取下弓箭,高呼道:“你們看好了!此乃我大周太祖所用戰弓——飛將!”
飛將戰弓,代表著大周太祖!
“我還是華蓉公主的駙馬!”
“鐘老相公的弟子!”
“你們儘管攻城,若是我死了,我那嶽丈是追究你們,還是追究他們二人?”
“你們死了,權當是叛軍處置!這筆買賣值不值,你們自己想想!”
狐假虎威,扯虎皮,拉大旗,蕭遙再熟悉不過。
普通士兵也是人,仔細想想,萬一蕭遙說的是真話,那他們去攻城豈不是白白送死?
“樊琦,他當真是華蓉公主的駙馬?”
樊無痕冷眼看向樊琦,華蓉公主可是天子最寵愛的兒女,若蕭遙真是駙馬爺,那特娘豈不是捅了馬蜂窩?
“他……他就是個陪葬的!現在公主沒事,他算什麼駙馬!”
樊琦大怒道:“樊無痕!你不打我打!”
樊琦手下騎兵正在逼近城池,卻看到郭鵬舉策馬前來,身後數名軍士抬著轎子。
“監軍大人到!”
天子大宦,蹇適?
樊琦心中大驚,他回想起當日被蹇適製裁的慘狀!
若非這個死太監,自己也不會賠償蕭遙千金!
因為此事,父親可沒少責罵自己!
樊無痕則已經下馬見禮,“末將,見過監軍大人!”
聽聞蕭遙攻下清河郡,蹇大宦一蹦三尺高,更是憋的滿臉通紅,仿佛重新找回了屬於男人獨有的快樂!
可再一聽,蕭遙由被圍困的危險,蹇大宦恨不得直接飛到清河郡!
“你們二人,在這乾什麼?”
蹇大宦任由樊無痕跪著,隨後看向樊琦,“你是何人?見了咱家為何不跪?”
樊琦下馬行李,隨後怒指蕭遙,“公公!他沒有依計行事,導致我等損兵折將!他也沒有跪,你為何不說他!”
大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