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韓義公看向走進軍營的蕭遙,“我軍尚缺一名說客!聽聞百人將蕭遙能說善道,今日更是勸說侯爺放棄了屠城。”
“以屬下之見,不如讓百人將前去勸降吧!”
砰!
“韓義公!你好的膽子,不可咱家放在眼裡?咱家說了,蕭遙負責保護咱家的安全!”
“公公不必擔心,我軍暫時在清河郡整頓,沒有人能夠傷害您。”
韓義公嘴上客氣,眼中滿是鄙夷之色,“年輕人需要磨礪,百人將你可願意前去?”
樊琦冷嘲道:“蕭大郎可不敢!這廝隻會偷偷摸摸,搶奪彆人的功勞!”
樊無痕並未附和,他深知這是義父舞陽侯的陽謀。
貿然前去勸降,無異於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隨時有被叛軍殺死的風險。
若是不去,舞陽侯自然有理由,將蕭遙等人徹底邊緣化,接下來的戰鬥跟蕭遙的部隊沒有一點關係。
且不說那些乞活營的士兵,就是同屆的士子們也不會同意。
畢竟這一次的平叛,事關他們的武舉排名!
“蕭大郎!你不用怕!”
蹇適像隻老母雞,起身擋在了蕭遙麵前,“咱家在這裡!你不想去,沒人能逼你去!”
現在蕭遙可是蹇適眼中的紅人,正愁外朝沒有可用之人。
蕭遙若是活著回去,定能成為天子門生,以後他與蕭遙一內一外,把持朝政不在話下。
這樣給力的盟友,可不能被舞陽侯陰了!
“公公,成熟點!”
蕭遙輕輕推開蹇適,笑道:“不就是當個使者?我去便是!”
好!
舞陽侯拍案而起,笑道:“本侯就知道,沒有看錯你!”
“蕭遙,我軍能夠兵不血刃拿下廣平,就看你這張嘴了!”
“你前去之前,現行留下遺書,本侯定會如實送到你親眷手中!”
草!一種植物!
蕭遙心中暗罵,嘴上恭維道:“那我遺書內容很簡單,就是祝舞陽侯長命百歲,樊琦將軍金榜題名,咱們早日相見!”
噗哧!
蹇大宦差點笑出豬叫,這舞陽侯可不知道蕭大郎的伶牙俐齒!
遺書,你在這搞上祝福了?
還早日相見,巴不得舞陽侯府子去死!
樊琦聽到金榜題名,本來沾沾自喜,再聽到早日相見,當即大怒!
“蕭大郎!你敢咒罵我!”
“樊琦將軍此言怎講?我連遺書都惦記著你,可見這份袍澤之義!”
“嗬嗬!蕭大郎,你若是死了,你那老娘我幫你供養!”
蕭遙反唇相譏道:“樊琦將軍若是出了意外,汝妻子吾養之!”
舞陽侯隻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當真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長。
蕭遙那張嘴,是你能碰瓷兒的?
“百人將!你且去準備準備吧。”
韓義公笑道:“我會派人隨你前去,也好給你打個下手。”
蕭遙站立不動,直勾勾地看向舞陽侯。
“百人將,有問題?”
“有!想讓我賣名不難,總要給點好處才是!”
“好說,金銀輜重,百人將可任意取之。”
“若我回來,士兵填充到千人如何?”
舞陽侯看向蕭遙的眼神,無異於一個死人,笑道:“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