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崇一見蕭遙直接亮明身份,果斷趕著牛車先行一步。
他是來監視蕭遙,而不是敢死隊!
誠如韓崇所見,三蓮教叛軍,直接押解蕭遙進入城中!
“還是先行回城!想必那蕭大郎已無活路!”
想到此處,韓崇不禁冷笑:“什麼鐘老相公的關門弟子?還不是被我爹的陽謀陰死?”
蕭遙在叛軍的帶領下,見到了廣平渠帥黃彪。
此人沒有高升那股子軍人氣質,不過廣平的信徒,卻比清河郡更為狂熱。
家家戶戶門前,都印著白蓮標識。
信徒們一天三次對白蓮聖母三跪九叩,以祈求聖母賜福。
“媽的,還不快走?”
叛軍一腳踢了過去,蕭遙並未躲閃,笑道:“信不信,你一會要跪我。”
去你媽的!
那叛軍接連幾腳,踹在蕭遙身上猶如瘙癢。
反倒是自己腿腳生疼,畢竟外練筋骨皮,蕭遙每一日都在戰場上磨礪自身!
“你一個官軍,見我這個渠帥,所謂何事?”
黃彪喝得微醺,笑道:“我等信徒,最喜歡拿你們這些官軍的心肝下酒!”
哈哈哈哈!
席間眾人一陣大笑,更有甚者已經掏出匕首,舔了舔嘴唇看向了蕭遙。
站在那裡的不是人,仿佛是頭待宰的牲畜。
“敢問渠帥,席間可都是可信之人?”
“嗬嗬!我廣平城,對聖母之忠誠,可貫徹天地!”
黃彪醉醺醺道:“來人啊,把他放血,拿出心肝下酒!”
哢嚓!
蕭遙用力振臂,將繩索統統掙脫,隨後拿出一枚白蓮令牌!
周圍叛軍抽出刀劍,正欲圍剿,卻聽到黃彪大呼道:“還不住手!這是聖母他老人家的弟子——小渠帥侯宣!”
黃彪醒酒不少,帶著一絲遲疑道:“小渠帥,我怎麼聽聞,您已經死在了霸縣?”
嗬嗬!
那令牌果然有用!
蕭遙當日刺殺侯宣,順勢拿走了這令牌。
好在陸神機的家鄉,就曾有白蓮教盤踞,他認得這塊白蓮令!
“蕭兄,唯有聖母親傳弟子,方可持此令牌!”
“即便是一方渠帥,見此令,如白蓮聖母親臨!”
“沒想到蕭兄之前殺死的小渠帥,竟然有如此身份!”
有了這層關係,蕭遙才敢接下舞陽侯的將令。
白蓮令,可保自己安然無恙!
再看周圍的叛軍,已然醒酒,一個個統統跪拜在地。
剛剛猛踹蕭遙的小卒,更是嚇得連連叩首。
“小渠帥饒命!小渠帥饒命!”
“不知者不怪!”
蕭遙抬眼看去,卻看到了紅衣老熟人,正是被他龍爪手所傷的張瑤!
好在那女子同樣不知所措,蕭遙淡然道:“當日有人想要行刺於我,危急關頭幸虧我機智反殺,卻已經無路可走。”
“隻得偷偷裝扮成官軍模樣,伺機潛伏,以圖回歸聖教懷抱!”
黃彪恍然大悟,稱讚道:“原來如此!小渠帥不虧是聖母得意弟子!”
“小渠帥一路辛苦,還請您為忠實信徒傳教!對了!張家侄女,你不是一直想要成為虔誠教徒麼?機會來了!”
啊!
張瑤有些發懵,蕭遙更是一臉懵逼,他哪知道什麼白蓮教義?
這特娘豈不是要穿幫?
卻見一旁的叛軍滿臉淫笑,“小渠帥!咱們三蓮教,男信徒隻需要捐贈家財。”
“至於女信徒,唯有讓渠帥和小渠帥開光,才能正式入教!”
“我看小渠帥您龍精虎猛,一定能讓此女對我教忠心耿耿!”
媽的,這哪裡是開光?分明是開苞!
蕭遙看向紅衣罩體,麵若桃花的張瑤,不禁感慨——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