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侯!如今是用人之際!年輕人氣盛,我等老臣應當體恤才是。”
宋忠開口相幫,連蕭遙都覺得不可思議。
常馬可是殺了他的護衛,將他綁到戰場!
殊不知,宋公公早就順水推舟,幫自己謀得了一份軍功!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不會裝純是咋滴?
“何況,蕭遙怎麼說也是舞陽侯您的部眾!他立功,你臉上一樣有光!”
宋忠侃侃而談,這位是監軍丞相呂韋的宦官,可見天子對其能力的認可。
“依咱家之見,此番斬殺渠帥高升的軍功,就跟頂撞侯爺一筆勾銷,如何?”
“可不!軍功是軍功!半筆購銷差不多!咱家是監軍,講的就是個賞罰分明!”
眼見宋忠老狗當麵挖牆腳,蹇大宦自然坐不住,也開始為蕭遙爭取功勞。
“蕭將軍損失了不少人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家將這斬將之功,記在每一位將士身上!”
“至於蕭將軍,不妨關上三天禁閉,以儆效尤!”
宋忠為蕭遙開脫,蹇適為其爭取功勞。
至於樊琦受辱,兩個太監是絕口不提,就當無事發生。
“蕭遙,降為百夫長!”
舞陽侯聲音低沉,麵露慍色,“加之上次羞辱副將韓義公,仗責三十,關緊閉五日,傳報全軍!”
郭鵬舉聞言大怒,“之前明明是二十,為何現在是三十!”
蹇適怒瞪鵬舉一眼,宋忠趕緊笑道:“這等決定,咱家沒什麼意見!你們其他人都閉嘴吧!”
舞陽侯怒視蕭遙,冷漠道:“你,可服氣?”
蕭遙負手而立,笑道:“我服軍法,服兩位公公,唯獨不服你!”
舞陽侯恨得牙癢癢,若不是這兩個閹狗幫忙說話,他會直接殺了蕭遙!
“嗬嗬,舞陽侯,咱們也曾年輕過,莫要與這小輩一般見識了!”
“不錯!侯爺息怒!蕭大郎,還不滾去領你那三十軍棍!”
三十軍棍下去,不死也傷!
舞陽侯自信,他軍中的兵,知道該如何執行這三十軍棍。
蕭遙仗責三十之事,被傳令全軍,所有士兵全都來圍觀。
“這蕭大郎,為了死去的弟兄,生擒舞陽侯之子去靈堂!”
“能讓那囂張跋扈的小侯爺在老子靈牌前磕頭,老子死也值了!”
“噓!你小點聲,莫要被人聽到!”
蕭遙赤膊上陣,靜待軍棍落下。
“行刑!”
韓義公一聲令下,兩位士兵當眾猛打!
啪!
“一!”
啪!
“二!”
全體士兵都在為蕭遙主動計數!
蕭遙隻覺得那軍棍看似迅猛,實則落下很輕,並無太多疼痛。
“咱們兄弟敬佩將軍愛兵如子!咱們可不會聽令,打得將軍沒法走路!”
“將軍!您好歹喊兩聲啊!萬一被韓義公發現了,咱們兄弟吃不飽兜著走!”
蕭遙心中一暖,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將軍們可不會心疼士兵的性命!
禁閉軍棍又如何?
百萬軍心在我!
“啊啊啊!”
蕭遙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這才是的韓義公心滿意足,樊琦聽到這等叫聲,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待到韓義公等人離去,所有士兵衝著蕭遙齊刷刷的抱拳!
五日禁閉三十棍,誰識將軍百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