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舞陽侯前來答話!”
蕭遙取代劉伯通,站在了魏郡城樓之上。
官軍士兵們全都認得蕭遙,當即前去稟報。
“蕭遙,莫非你投奔了叛軍不成?”
舞陽侯虎目微睜,如果蕭遙反水,正如他所願,即便攻不下魏郡,也要將此人殺死。
“魏郡投降之事,我已經談妥!”
“軍隊不可屠城,不可擾民,不可動百姓一針一線!”
“願意投降的教徒,不可害他們性命!”
荒謬!
聽到要留白蓮教徒一命時,舞陽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好!這兩個條件,本侯可以答應你。不過,本侯要劉伯通的人頭!”
“成交!”
蕭遙看向城下大軍,高呼道:“舞陽侯,可敢在大軍麵前立誓?否則即便在下相信侯爺,城中百姓也難以信服!”
樊琦見狀大怒道:“蕭大郎,你莫要得寸進尺!我爹是大周舞陽侯,憑什麼給這些賤民立誓!”
蕭遙冷笑道:“就因為虎父犬子,所以老子不信舞陽侯!”
舞陽侯策馬而出,瞪了一眼兒子,抬手道:“我樊震立誓,殲滅首惡劉伯通!城中百姓與願意歸降的叛軍,全都免除一死!”
蕭遙這才放心,命令一百親兵打開城門!
當著全軍將士的麵立誓,除非舞陽侯臉都不要了,否則一定會遵守誓言。
至於劉伯通的人頭?
此人宅邸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留給舞陽侯的不過是具燒焦的屍體!
魏郡投降,戰爭結束,城中百姓抱頭痛哭,他們因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些白蓮教的叛軍,則一個個放下兵器,他們將會重新淪為普通百姓。
“侯爺,這些人拿起武器就是兵!不可大意!”
韓義公眼中泛起寒光,“蕭大郎一介豎子,何必遵守與其立下的誓言?直接殺了他們便是。”
監軍蹇適嘲弄道:“韓義公!咱家一個閹人都知道誓言重要!侯爺一諾千金,被你這麼一搞,說的話豈不是成了放屁?”
樊琦自然巴不得父親把蕭遙當叛軍殺死,樊無痕則默不作聲。
“他是天子門生,殺了他沒法向陛下交待。”
“城中賤民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冀州之賦稅,將會高於其他州三成!”
“不想交稅,就去當兵,正好為本侯填充兵源!”
身為勸降魏郡的功臣,蕭遙徑直來到軍營之內。
“拜見侯爺!”
“免禮,你的功績,本侯會稟告聖上。”
“侯爺,此番前來,並非為了邀功請賞!”
蕭遙抱拳行禮,聲音高亢道:“草原異族韃虜,如今趁我大周與三蓮教交戰,大肆前來攻關!”
“白蓮教眾人,已經派兵支援鐵馬關!還望侯爺以大局為重,率軍支援邊關,莫讓韃虜踏進我中原一步!”
什麼!
異族韃子趁此機會攻打鐵馬關?
韓義公與蹇適震驚不已,樊琦與樊無痕大眼瞪小眼。
唯有舞陽侯鎮定自若道:“你,怎知消息是真是假?”
蕭遙抱拳道:“三蓮教起兵,占據冀州,援軍絕非隻有高升的一萬人!”
“後續為何隻有小波人馬?大部分都去鐵馬關抵禦韃虜!”
“究竟是真是假,侯爺一去鐵馬關便知!”
舞陽侯聲音冰冷:“本侯,奉皇命平叛!此事未完,絕不會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