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送走了華蓉公主,蕭遙才安排蹇大宦進入自己家中。
“這一群醉漢!那是郭鵬舉?還有劫持宋忠老狗的兩個莽夫?”
蹇適眼中毫不掩飾對蕭遙幾個兄弟的鄙夷,就連那士子陸神機也喝得爛醉如泥。
“公公,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的兄弟用不著您來點評。”
蕭遙對待蹇適毫不客氣,後者這才想起了正事!
“蕭大郎!那些酸儒,不知怎麼回事,號召了洛北讀書人,對著咱家是一頓口誅筆伐!”
“現在朝中也有禦史台的酸儒,開始對雜家進行彈劾!”
“陛下那邊也有些扛不住了,那些酸儒玩真的,已經跪在宮門前一天一夜了!”
蹇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讀書人玩起命來,遠比他們這些宦官更狠!
自上而下,都讓蹇適和宋忠倍感壓力。
好在宋忠並沒有什麼把柄,人家沒有當暴發戶的心態,更沒有急於去報複士族。
蹇適就不一樣了,當上東廠廠公後,便開始瘋狂報複。
說是調查,結果將幾名曾經得罪他的官員,直接打了個皮開肉綻,險些死在天牢裡。
遠在平叛的丞相呂韋,可不是吃素的,直接遠程操控徒子徒孫們,開始與蹇大宦對線。
隻知道在皇宮搞些陰謀詭計的蹇大宦,對方一出招就慌了,更是嚇得將人全都放了出去。
本以為士族們會息事寧人,可能麼?
人家現在紛紛上奏彈劾,大有不把蹇適治罪,就誓不罷休的態度。
蹇適情急之下,想起了蕭遙,趕緊前來問計。
至於前些時日,蕭遙提醒他莫要著急報複的事情,他那狗腦子,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公公,豬撞樹上,你知道拐了?”
“鼻涕流到嘴裡,你知道甩了?”
“耽誤你前程,你知道悔改了?”
蕭遙冷嘲熱諷,蹇適照單全收,與士族們的報複比起來,他現在才知道蕭遙之前對他有多溫柔!
“蕭大郎!之前都是咱家沒有聽你的話!”
“咱們可是盟友,你也是東廠的顧問,若是東廠倒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蕭遙無吊所謂,他又不指著東廠為自己立功,笑問道:“陛下的態度呢?”
蹇適欲哭無淚,如今蹇適的行徑,無異於黃泥粘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陛下讓我來找你!”
“陛下就是陛下,知道誰會訓狗!”
“你……”
“再跟我呲牙咧嘴,彆怪老子不管你!”
蹇適聽聞此言,趕緊露出和善的笑容,絕不辜負“閹狗”的美名。
“蕭大郎,哦不,冠軍侯!您快說說,咱家該如何做,才能甩掉這些酸儒!”
“你啊,犯了所有宦官都會犯的錯誤!”
“是是是,冠軍侯您說的是!”
“如此欺軟怕硬!那你東廠還有什麼用?”
蕭遙罵的蹇適狗血淋頭,後者壓根不敢還口,生怕蕭遙一氣之下不管。
“冠軍侯罵得對,是咱家之前著急報複,才給了那些酸儒機會!”
“知錯能改,還是好狗!現在就派人,把之前放走的士族都抓回來!”
“什麼?蕭大郎!你瘋了不成,咱家才把他們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