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侯府。
樊琦被親爹的軍棍,打得暫時無法自理。
媳婦趙雪以懷有身孕為由,隻是讓下人照顧他。
舞陽侯這些天,心情煩悶不已。
曾經的他,想去前往北疆,成為像鎮國公那樣的封疆大吏。
隻是後來才想明白了,為何鐘澤沒有獲封國公。
北疆和西域的戰鬥力,就不是一個等級!
北疆苦寒,一般人根本就不願意去當兵。
習慣了中原的溫暖,誰又想去喝西北風?
北疆韃虜凶殘善戰,一年大戰兩次,小戰更是數不勝數。
偏偏對方擅長騎射,打不過就跑,壓根就沒有人頭可當功績。
西域四十國則不同,黃沙漫天,步兵居多,反而能讓白家積累不少功勞。
現在前去統領北疆,哪裡是什麼升遷,分明是發配邊疆!
樊震想清楚這些後,便召集心腹們商議此事。
“義公,本侯打算投奔呂韋門下。”
舞陽侯開門見山道:“哪怕留在洛北,保持職位不變,也比前去北疆接替鐘澤強。”
韓義公點頭道:“侯爺看的透徹!陛下冊封蕭遙,調回鐘澤,分明是有意對抗呂韋。”
“正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陛下既然已經不信任侯爺,我們也沒必要一棵樹吊死。”
“不過,投奔相爺,想必也不會成為他的嫡係人馬,侯爺可要想清楚。”
樊無痕在一旁,聽的皺眉不止,他永遠不會想到,有一日義父的情況會變得如此窘迫。
“待到趙雪誕下孩子,本侯便沒辦法再拖下去。”
“這段期間,義公你和無痕就多多前去跟呂韋聯絡。”
“對了,呂韋的弟子,前些時日不是被抓了麼?無痕,你與蕭遙相識,不如想辦法讓他放人,順便賣呂韋一個人情。”
樊無痕領命而去,心中卻憤怒不已。
明明是你兒子惹是生非,導致陛下不悅,為何擦屁股的是我這個義子?
給你當義子,是為了升官發財,可不是為了擦屁股背鍋。
樊無痕憤恨離去,玩歸玩,鬨歸鬨,他還是無法脫離樊震單乾。
“侯爺!赤龍衛來府上了!”
韓義公麵色鐵青,上前稟報道:“來人,是華蓉公主!”
華蓉公主?
舞陽侯皺眉不已,若是其他皇室子弟,他自然不懼,哪怕是當今太子也無所謂。
可華蓉公主不行,這是陛下最喜歡的子女。
偏偏前些時日班師,自己的犬子樊琦,還強搶公主的貼身宮女!
即便自己打了樊琦軍棍,可華蓉公主卻沒有明說原諒。
舞陽侯急匆匆來到門前,躬身行禮道:“微臣樊震,拜見公主殿下!”
華蓉公主走在車駕,攙扶她的人,舞陽侯十分熟悉,正是冠軍侯蕭遙!
“舞陽侯,前些日子,我的宮女被欺負了,侯爺可知此事?”
“此乃犬子所為!當日,微臣當著洛北百姓的麵,打了他十記軍棍!犬子如今還臥床不起!”
華蓉公主冷若冰霜,絲毫不買帳。
“因為他挨打了,本公主就不能問責?隻能選擇原諒?”
“微臣不敢!”
華蓉公主咄咄逼人,身後的赤龍衛,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公主啊,人家舞陽侯一向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