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蕭遙可不想讓東廠的勢力滲透進雲州。
“陛下更想知道冀州,揚州這等富饒之州的狀況!”
“公公提議東廠進雲州,隻會令陛下不喜!”
“舞陽侯自從去了鐵馬關,如今消息閉塞,公公應該早作打算才是!”
宋忠連連點頭,與蕭遙的對話,不僅讓他得到了“價值不菲”的玻璃,更是令其受益匪淺。
休息了三日後,宋忠便提出告辭,他要回到洛北複命。
蕭遙親自將其送出城,看到華蓉公主麵色紅潤,宋忠才算是放心。
“大哥,您在洛北對宦官,可沒有這般客氣。”
郭鵬舉皺眉道:“即便是蹇大宦,您也不曾送出城!”
唉!
蕭遙歎氣道:“鵬舉,此一時彼一時!我等當初在洛北,隨時可以麵聖,如今遠在雲州,朝廷的風吹草動,第一時間沒辦法知曉!”
“有了宦官幫忙,至少能夠喘一口氣,不至於被直接一棒子打死。”
“自古不少忠臣,剛正不阿,值得稱頌!可忠臣不一定是能臣!”
“大奸似忠,大忠似奸!忠臣唯有掌權,才能夠壓倒奸臣!”
郭鵬舉若有所思,如今離開洛北,紮根雲州,身為雲中郡守,他也明白牧民遠沒有想的那般簡單。
就說雞毛蒜皮的民間小事,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發酵,影響蕭遙的名聲。
“大哥,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道路雖長,我們一定能夠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蕭遙笑道:“第一批蒲桃酒已經賣到了西域,不知效果如何!”
……
洛北。
苦等半月,宋忠終於回到了皇宮。
看到晶瑩剔透的玻璃彈子,周天子喜不自勝。
蹇適更是瞪大了雙眸,沒想到雲州竟然還有如此稀奇珍貴的寶物!
“陛下,此乃冠軍侯開采的第一批玻璃!”
宋忠叩首道:“冠軍侯忠貞愛國,本有西域行商花天價購買,冠軍侯毅然決然,打算獻給陛下!”
周天子愛不釋手,放在手中把玩,笑道:“蕭遙,有心了!”
蹇適有些醋意,以蕭大郎的精明,絕對會給宋忠好處!
可惜,他要侍奉在天子身邊,否則這筆好處就能落在自己身上。
宋忠衝著蹇適眨了眨眼,示意對方少安毋躁。
蹇適心中大喜,看來蕭大郎這小子,絲毫沒有忘記自己!
“陛下,您如今冷落鐘老相公,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蹇適笑道:“鐘老相公也是看蕭遙尚未婚娶,這才有些著急!絕非故意跟陛下作對。”
“老相公師徒二人,可是真正的忠臣,朝中除了咱家與宋忠,陛下能信任的隻有他們了!”
聽聞此言,周天子若有所思,宋忠趕緊奉上主公。
“陛下,冠軍侯與生父斷絕父子關係,鐘老相公既是他的恩師,也是他的父親!”
“身為人父,為子女婚姻之事操勞,那是人之常情!”
“還望陛下莫要因小失大啊!”
周天子點了點頭,笑著拿出一顆玻璃彈子。
“大伴,親自送去太尉府!就說是朕賞賜!”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