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遙的喊聲,薛恒這才在親兵們的保護下,悄悄走出了軍營。
手下雖然有五十餘人,其中三十名長矛手,隨時能夠抵禦進攻。
二十餘人的弓箭手,則能以箭矢壓製士兵。
加上薛恒自身武藝非凡,這才沒有直接被殺。
否則以曹爽的心狠手辣,早就讓武衛營動手。
殺了薛恒,無異於謀反,在沒有想清楚這件事之前,雙方保持了最基本的克製。
眼見蕭遙走了出去,蹇大宦不由地提心吊膽。
一方是朝廷戰敗之將,另一方則是殺紅眼的士兵。
“蕭遙?”
“現在,叫我大周駙馬爺。”
蕭遙冷哼道:“身為呂相的弟子,你就是這樣帶的兵?弟兄們跟著你出生入死,結果連軍餉都沒發夠?”
薛恒同樣有苦難言,手中利刃直指曹爽,大罵道:“駙馬爺,莫要聽她胡說八道!”
“他們武衛營的糧餉,都是由他自己去發!這廝分明是克扣手下軍餉,見事情不妙,才把鍋甩給我!”
放屁!
曹爽大怒道:“駙馬爺,彆聽他胡說!這廝分明是戰敗過後,對我等看不順眼,這才克扣軍餉!”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蕭遙倒是不客氣,衝著薛恒和曹爽一人一嘴巴。
啪!
薛恒被打的暈頭轉向,他可是朝廷命官,蕭遙身為駙馬,不應該跟他站在一起麼?
啪!
曹爽被打的惱羞成怒,如今手下士兵都聽他的,你一個沒有兵權的駙馬,也敢對他動手?
“薛恒,你出師不利,導致手下士兵損傷過半,打你沒問題吧?”
“沒……沒有……”
薛恒自知理虧,選擇了默默接受。
剛才蕭遙的速度極快,連他都反應不及。
薛恒明白,若是蕭遙真的要動手殺人,他一樣躲不開!
“你!”
“有什麼冤屈,可以上書朝廷,直接發動兵變,你可將手下弟兄們的性命放在眼裡?”
蕭遙義正詞嚴,看向了眼中閃過寒芒的曹爽。
“駙馬爺明鑒!咱們這些弟兄,全都是為了朝廷打仗!”
“現在軍餉沒有,還要跟隨一個無能之輩!”
“試問駙馬爺,我們弟兄做錯了什麼?我們最不過是想要回軍餉!”
曹爽煽動手下眾人,士兵們此時目露瘋狂之色!
蕭遙冷笑道:“你們以為,曹爽是在為你們討回軍餉?”
“大錯特錯!他是在鼓動你們造反,將你們推進深淵!”
“無論能不能要回軍餉,你們殺了薛恒,都是謀害朝廷命官!”
“從此之後,大周再也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蕭遙此言一出,士兵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他們想要回軍餉,無非是交給老婆孩子。
若是變成反賊,這可不是他們心中所願。
“彆……彆聽他胡說八道!法不責眾,朝廷不會怪罪咱們!”
曹爽大怒道:“反倒是你這廝,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的身份,你絕不是什麼駙馬爺!”
蕭遙尚未開口,就看到之前躲起來的蹇大宦,閒庭信步走來。
“咱家證明!”
“咱家乃是天子大宦,蕭大郎就是陛下的駙馬爺!”
蹇適鼓足勇氣出現,若是蕭遙出事,他一個人躲在軍營,也遲早要完。
不如現在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不少士兵,都認識宦官的那身官服。
曹爽心中著急不已,周圍士兵的家眷,可都在中原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