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關。
自從鐘老相公離開後,關內士兵的生活,與之前相差甚遠。
且不說舞陽侯父子,並非鐘澤那般愛兵如子。
就連最基本的軍餉,都未必能保證眾人拿到手,更彆提像鐘澤那般拿自己的俸祿來補貼士兵。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不少中層軍官,選擇了走人。
舞陽侯樂得如此,正好換上了自己人。
蕭遙在此地,也看到了老熟人韓義公和樊無痕。
鐵馬關的環境太過惡劣,普通士兵想要吃上一頓肉食,都要堪比過年。
軍餉虧空,大部分都被樊琦在暗中做手腳。
若沒有舞陽侯默許,這孫子也不敢如此過分。
聽聞有冤大頭輕咳,士兵們全都前往客棧。
一枚金豆子,足以請不少士兵吃飽。
那客棧可沒有什麼精細食材,不過能吃頓飽飯,對於士兵而言,已經是不錯的待遇。
蕭遙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在大部分士兵彙聚於客棧之際,他帶著阿克尙來到了馬廄處。
“我的大人!你確定咱們能跑出去?”
阿克尙低聲道:“即便咱們跑掉,距離雲州還很遠!”
蕭遙淡然道:“無妨!隻要到了清河郡,我自有辦法回去!”
“閒話少說,趕緊給我燒了馬廄!”
“行動代號,冬天裡的一把火!”
為何燒馬廄,還多虧了黑風這小家夥。
這廝停在馬廄旁,就是不肯走開,結果蕭遙抬眼看去,裡麵藏匿了不少金銀財帛。
樊琦這廝藏東西,也是彆出心裁,誰又能想到,臟汙到極點的馬廄,竟然窩藏了不少珍寶。
蕭遙的財大氣粗,也引得韓義公、樊無痕等人的好奇。
樊琦更是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直接來白吃白喝。
客棧包撈樂嗬嗬地拿出蒸餅,這玩意管飽,就是粟麥麵做的饅頭。
一顆金豆子,最後連點菜肉都沒有,全都是蒸餅,要麼怎麼都說無奸不商呢?
偏偏這都讓士兵們吃得香甜。
樊琦等人的待遇自然不同,桌上準備好了酒菜。
“將軍!不好了!馬廄起火!”
騎兵如今掌握在樊琦手中,聽聞此言,當即起身,吩咐道:“速速前去滅火!趕快把火撲滅!”
韓義公和樊無痕則納悶不已,不就是馬廄?
燒就燒了!
他二人可不知道,樊琦藏汙納垢,不想讓軍中人知道,全都藏在了馬廄裡。
不少士兵還沒吃飽飯,就被命令去滅火,奈何發號施令的是樊琦,他們也隻能忍氣吞聲。
“武庫……武庫也起火了!”
“媽的!這火為什麼如此會燒!”
樊琦大怒,武庫事關鐵馬關安全,武器裝備全都在此,他隻得在此分兵前去救火。
眼見關內不少士兵,全都前往救火,蕭遙與阿克尙一人一騎,直接衝向城門。
為了救火,樊琦這草包,連守城士兵都調走,可見貪財之深。
阿克尙心驚肉跳,大呼道:“州牧大人,太特娘地刺激了!”
“您跑了也就算了,還一把燒了武庫!”
話音未落,就看到不少騎兵,已經從鐵馬關殺出!
樊琦是個草包,但樊無痕卻狡詐非常,馬上意識到是有人故意所為。
“州牧大人,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