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朝廷根本不知道鐵馬關發生了什麼!”
“咱們打了那麼多敗仗,有誰知道?”
樊琦不屑道:“我看韓叔父跟樊無痕,就是太過緊張了!”
樊無痕皺眉不語,韓義公卻不敢怠慢。
“侯爺!”
韓義公低聲分析道:“為何賊人隻燒武庫和馬廄?”
“咱們樊家軍,主要是騎兵作戰!此役戰馬損失不少,更彆說武庫裡的弓箭!”
“屬下以為,可能是東廠番子,已經覺察到了什麼!”
若是蹇大宦知道此事,一定會笑掉大牙。
東廠耳目眾多不錯,可大部分都在關注洛北。
宋忠手下人少得可憐,更彆說去關注鐵馬關。
“義父!”
樊無痕低聲道:“今日,孩兒隻是懷疑兩個縱火之人,卻被清河郡的張千擋住!”
“那張家,如今跟陛下走得近,張任更是成了鹽鐵吏,他女兒還是蕭遙的姘頭!”
“若非如此,他張千有幾個膽子,敢擋咱們樊家的兵!”
一方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臣,以及足智多謀的義子。
另一方,則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親兒子。
樊震就算用腳想,也明白該相信誰。
“侯爺!若是朝廷派人來,看到完顏貪狼,恐怕事情更加難辦!”
韓義公歎氣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朝廷根本無力平亂!”
“我等可以借用清君側的名義,前去誅殺鐘澤!”
“就說此人在陛下麵前妖言惑眾,導致鐵馬關將士軍餉不足!”
樊無痕心中不禁感慨,韓義公果然是老奸巨猾。
分明是擔心事情敗露,卻選擇反咬一口。
即便陛下真把鐘澤弄死,舞陽侯也絕對不會退兵。
“咱們有完顏貪狼在,進可入草原,直取天狼國!”
“屆時,奪取天狼國,侯爺可將完顏貪狼變成傀儡!”
“退可直取冀州,以此為根基!清河郡富庶,更有張家百年積蓄!”
韓義公冷笑道:“即便割據為王,朝廷如今也無可奈何!”
“鐵馬關在咱們手裡,皇帝還要擔心侯爺放韃虜入關!”
樊琦則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韓叔父!你這麼說起來,我爹造反才是出路!”
“造反好處多多,憑什麼咱們要在鐵馬關喝西北風,反特娘的!”
樊震聽聞韓義公所言,確實非常有道理,但卻讓他覺得蹊蹺。
朝廷,當真手眼通天到如此程度?
若是如此,說不定朝廷已經秣兵曆馬,準備攻占鐵馬關了?
“侯爺!反了吧!朝廷已經知道咱們的事了!”
“義父,無論你作何決定,我都會追隨您!”
“爹!反了!直接反!”
樊震感覺無比惱怒,如今的他,直接被部下逼迫。
“也罷!先行撰寫檄文,奸臣是鐘澤師徒二人!”
“除非朝廷交出他二人的人頭,否則我樊家為了自保,隻能與北疆韃虜合作。”
“韓義公,本侯封你為討逆將軍!無痕,為父封你為討虜將軍!”
蕭遙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把火,直接燒得樊家父子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