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老奴便隨您一同前去!”
“大不了死在鐵馬關,也不能讓那些混蛋士族看清了咱家!”
“對了,張太守,去準備些名貴禮物!”
且慢!
蕭遙再次阻止,宋忠有些不解。
“宋公公要搞清楚一件事,咱們是談判,而並非求和。”
“張太守,準備些鹽和糧食便可。”
宋忠雖然心存懷疑,卻也隻能聽蕭遙安排。
“駙馬爺,咱們明日就出發?”
“不!三日之後,再去不遲!”
蕭遙耐心寬慰道:“宋公公,此事千萬不要著急。”
“冒天下之不諱的是舞陽侯,而非你我!”
“朝廷對他沒有虧待,他卻要造反!”
“你我著急前去,反而顯得朝廷心虛,拿他毫無辦法!”
宋忠冷靜下來,頓時覺得有道理。
也幸虧是蕭遙提醒,他才不至於亂了方寸。
“駙馬爺,此事都由你來做主,老奴為您打下手便是。”
蕭遙點了點頭,如今除了狐假虎威外,還需要借勢!
“阿克尙,你露出真容,三日之後,也隨我一同前去鐵馬關。”
才剛剛逃出鐵馬關,如今卻要回去,阿克尙自然是百般不願。
奈何蕭遙發話,他也隻能答應下來。
舞陽侯同樣在試探,他如今已經使得鐵馬關獨立於大周之外。
隻是沒有大張旗鼓聲稱造反,畢竟以一關之地,想要對抗整個國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如果朝廷很快便派人前來,那就證明如今的大周外強中乾,根本不值一提。
如若朝廷始終保持冷靜,反而不慌不忙,就證明根本沒將他樊震放在眼裡。
三日之後,樊震等來了老熟人——天子大宦宋忠。
“宋公公!”
樊琦冷笑一聲:“當日咱們也是在冀州見麵,公公可還記得?”
宋忠身邊兩名隨從,其中一個是阿克尙,另一個自然是易容的蕭遙。
“小侯爺,咱家倒是記得!不過小侯爺的表現,還真是一言難儘!”
當日冀州平定三蓮,樊琦可謂是身無寸功。
“進來吧,我爹在等著公公!”
鐵馬關的將士們,一個個嚴陣以待。
手下小兵,根本不知道他們所做之事。
“宋公公,你找本侯,可不是敘舊吧?”
樊震端坐高位,俯視宋忠。
“侯爺,坐得高,未必坐得穩,更不一定看得遠!”
宋忠冷哼道:“此番前來,我倒是帶了一些禮物。”
舞陽侯看向兒子樊琦,後者低聲道:“爹,隻是些鹽和米糧!”
舞陽侯冷笑道:“公公,你這是將本侯當成要飯的叫花子了?”
“送一些米麵,就想打發我?”
樊琦狐假虎威,大怒道:“來人啊!把這老狗給我拿下!”
宋忠目露精光,笑道:“侯爺,咱家今日前來,乃是跟你談判!”
“你若是不想談,就不會虛張聲勢,沒有大張旗鼓宣城自己造反!”
“既然雙方都有談的可能,就彆讓您那犬子大聲吠叫了!”
樊琦正欲動怒,卻見舞陽侯擺了擺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好啊,宋公公,本侯到想知道,你會怎麼談!”
宋忠隨即指向蕭遙,“此事,有他來跟侯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