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舞陽侯已經有了決定,宋忠顯得有些緊張。
事關身家性命,絕不能當做兒戲。
蕭遙二人進入軍營之中,卻見樊無痕手持環首刀,冷笑不止。
“舞陽侯,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忠怒斥道:“即便兩軍交戰,也有不斬來使的規矩!”
舞陽侯位於坐下,不屑道:“宋忠,你不過是條閹狗,有什麼資格跟本侯討價還價?”
“聽聞你跟蕭遙那廝,向來交好,今日本侯就先殺了你,以泄心頭之恨!”
說話間,樊無痕手中環首刀,已然出鞘,直指宋忠脖頸而去。
蕭遙麵不改色,趁著樊無痕沒有注意到他,突然出手奪下了對方的環首刀。
“好一招空手奪白刃!”
“宋忠,難怪你有恃無恐來我軍營,原來是有如此高手相助。”
舞陽侯笑道:“可惜,即便給你們一人一把環首刀,你們又能做些什麼?不過是負隅頑抗!”
蕭遙拿刀指向樊無痕,後者渾然不懼,笑道:“來,即便殺了我,你們也無法逃走。”
宋忠緊張不已,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現在完全是以蕭遙馬首是瞻。
“誰說,我要殺你?”
蕭遙將環首刀一扔,隨後走向了舞陽侯。
“侯爺若是殺人,可以悄無聲息對我們動手。”
“剛才玩那些個虛張聲勢的把戲,不過是試探我們罷了。”
“朝廷有意與侯爺談判,看來侯爺是覺得朝廷無力平叛?”
蕭遙怒指舞陽侯,罵道:“你這不忠不義,無君無父之人!今日你敢動手,明日朝廷大軍,就敢踏破鐵馬關!”
“陛下天恩浩蕩,給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悔改!”
“寧肯做天狼國的吃屎狗,也不肯堂堂正正當個人!”
見父親被如此辱罵,樊琦大怒當即就要下令殺人。
“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辱罵本侯!”
舞陽侯目露凶光,看向蕭遙,“陛下不動本侯,並非記掛著往日情誼,而是他擔心本侯放開鐵馬關!”
蕭遙反唇相譏道:“好說!侯爺現在還跟我談,正是知道沒有了鐵馬關,侯爺什麼都不是!”
舞陽侯心中清楚,眼前的家夥,才是朝廷真正的使者。
隻是他不在洛北許久,怎麼不知道宦官之中,出現了如此厲害的人物?
“侯爺,你我不如各退一步,我會讓朝廷,每年多給你一成軍餉。”
“你守好鐵馬關,左右逢源,豈不美哉?”
“莫非侯爺真想當個遺臭萬年的漢奸?”
舞陽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收起武器。
“小公公,上座!”
蕭遙絲毫不客氣,舉起杯中酒一飲而儘,正好剛才罵的嗓子有些口渴。
“小公公,倒是好膽識!”
“本侯,還想將你留在身邊問策!”
“彆看本侯身邊一群身體健全之人,結果卻沒有一人能比小公公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