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飽,才有資格談教化,否則教化這二字,隻能淪為廁紙。”
蕭遙毫不客氣道:“郕王殿下已經看到了我雲州。百姓吃飽穿暖,吏治清明,沒什麼事早日回洛北吧。”
聽聞蕭遙下了逐客令,郕王惱羞成怒。
“駙馬,你這是在趕本王走?”
“郕王聽不出來?那我正式跟你說,有多遠滾多遠,慢滾不送!”
“你……”
郕王拂袖而去,本想找茬蕭遙,卻發現雲州百姓的生活,甚至不亞於洛北。
百姓們吃飽穿暖,還有土地耕種。
前兩年要償還蕭遙給他們的糧食,至於兩年過戶,每年土地的兩成收獲,要交給府庫,其餘全都歸他們所有。
蕭遙則憑借駙馬爺的關係,不斷哭窮,使得周天子直接免了雲州的賦稅。
畢竟之前雲州的賦稅也是寥寥無幾,還不如讓蕭遙強大自身。
尤其是經曆過舞陽侯樊震妄想叛變之事,周天子愈發感覺到朝政不滿。
即便開疆拓土,即便打退了倭奴。
但大周百年的積弊,如今還是爆發出來。
麵對如此境遇,周天子至少要確保一支軍隊,能夠隨時入京勤王。
周天子的首選,便是雲州牧蕭遙。
誰讓對方是他一手提拔,還是他的駙馬?
至於其他人,諸如呂韋,樊震之流,周天子已經不再奢望。
一個強行為王朝續命的君王,他們的事跡可歌可泣。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蕭遙笑看郕王,對方曾經可以輕易捏死自己。
可惜,太過輕敵,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如今他是朝廷封疆大吏,更是天子駙馬,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反倒是郕王,原來了無牽掛,一心為兒子報仇。
如今小妾懷了身孕,他再次有後,顯然顧忌重重。
尤其是蕭遙借馬元之口,說出了郕王有後的消息,更令他投鼠忌器。
“哼!本王這就回到洛北,向陛下稟明,你蕭遙對待皇室親族的態度!”
郕王說罷,便離開了蕭遙府邸。
城外五百黑羽衛還在等著他,郕王怒氣衝衝,不經意與一名小販相撞。
“你他媽沒長眼?”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郕王大怒,隨後對其拳打腳踢。
“打死你這賤種!”
“一個賤民,竟然敢跳在本王頭上撒野!”
“待本王回到洛北,定要將你問斬!”
小販被打得哀嚎不止,郕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小販一口血,更是噴到了郕王臉上。
“晦氣的東西,滾!”
又是一腳踢去,郕王發泄完火氣,這才走出了定襄城。
有著黑羽衛保護,郕王才能感覺到安全。
隻是他覺得臉上有些瘙癢,隨後命人拿來銅鏡。
這一照不要緊,臉上已然起了濃瘡!
“快!快去城中請醫者!”
城內,本來被毆打的小販,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護法大人,小人的血,已經噴到那郕王臉上。”
“小人天生毒血,三日之後,郕王必死!”
韓水雲滿意點頭,笑道:“如此一來,也不辜負聖母大人之令。”、
“倒是你,有沒有機會噴蕭遙一下?”